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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时,他那个同桌还因为得不到答案正浑身难受。

  陆兄,你们都说盖子里面有六种可能,可我从声音听出了是数字一,所以在我这里只有一种可能,你快打开看看。

  陆修远赶紧借势下坡的掀开了木盒,露出了里面的数字。

  一看答案即将揭晓,众人都凑上前来想看一下到底是几。

  啊?这不对啊!怎么是五?我明明听声音像是一啊!同桌一脸郁闷。

  陆修远指了指桌上面的数字,冲沈从之笑笑:你看,人能让多个答案变成一个,但却不能随心的去控制结果是什么。

  周围学子都是一脸恍然大悟,这些彻底清楚了。

  于是大家开始互相讨论起来这个原理,并且围在一起掷骰子进行猜测。

  就在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你们不在位置上坐好,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干什么呢?!

  同桌一听这声音,顿时像耗子见了猫似的,给吓坏了。

  这要是让吴大人发现他带着骰子来课堂上,不得把他掌心给打烂?

  想到此,同桌连忙伸手去抢旁边人手里的骰子,结果太过紧张没抓稳,骰子反而掉到了地上。

  于是众人就看着那骰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滚到了吴大人面前。

  完了!玩骰子被发现了!

  吴大人弯腰捡起了骰子,然后看向人群:这是哪位同学的?

  大家都不敢说话,同桌更是吓的快瘫在了椅子上。

  其实打烂手掌事小,这要是被吴大人往家里告一状,他爹不打断他两条腿都算是好的啊!

  见众人都不讲话,吴大人面色阴沉的直接点名:韩旭,是不是你带过来的?

  众人都侧身让开位置,陆修远的同桌,也就是韩旭整个人被暴露出来。

  韩旭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吴大人口中吐出,就仿佛听到了对方在宣判他死刑,一时间面如土灰。

  聚众赌博,你们好样的啊?这就是太学的学生?大庆的未来?

  吴大人拿骰子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虽小,但在众人眼里是如雷贯耳。

  你看看你们这幅样子,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以后怎么考科举,怎么做百姓的父母官?

  吴大人发火了,陆修远本来就不是太学的学生,这时候自然也不会冲上去解释什么。

  他余光瞥到旁边的沈从之,没想到对方竟然垂头听的认真,看样子完全不打算解释一番了。

  就在陆修远思考吴大人会不会因为生气,直接不讲课的时候,旁边终于有人出头道明原委了。

  老师,我们拿这个只是为了证明一个理论,并不是有意玩耍。

  说完,又磕磕绊绊的将陆修远与沈从之刚才的辩论,大概的叙述了一番。

  那人说的有些前后颠倒,吴大人没有听明白,干脆让两位当事人自己站出来说。

  刚才那翻逻辑有些绕,一个人容易解释不清楚,他们两人干脆又把刚才讨论的观点重现了一番。

  听完他们的一番论证,吴大人点了点头:你这理论倒是有趣。

  对方望向陆修远,一脸感兴趣的问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家书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面试问题,暂时断更四天。

  因为作者还要上班,只能趁着周四周五下班时间看看面试书,周六回老家,周天考试,所以这四天不能更新啦。

  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看了下题目,看到一个题问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让谈感想,我一想到11个人盯着我回答就头皮发麻,像这种面试还是要准备一下的,呜呜呜,先溜啦,顺便给你们搞个抽奖玩玩,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哦~我们下周一见~

  文中子非鱼、天地与我并生这话都是参考庄子的,然后就是薛定谔的猫,参考其理论,换了个说法。

  第118章

  陆修远见吴大人终于问到了自己名字, 连忙行礼道出身份。

  学生陆修远,临碣省平安镇金山村人士,平素仰慕吴大人已久, 此次来京赶考,听闻有大人的讲课, 实在按捺不住, 故而来此听课,希望大人不要怪罪。

  说完, 又根据对方政绩, 十分接地气的谈老百姓对吴大人的感谢,说的那叫一个真诚。

  好话谁不喜欢听?这一通彩虹屁拍的吴大人身体通泰,对方冲着陆修远笑呵呵道。

  本官是临碣省东石村人士, 咱们这也算是半个老乡了,等明天讲课结束后,你若是文章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吴府找本官帮你指点一二。

  一听这话, 陆修远十分欣喜,天上终于掉馅饼砸他身上了!

  这会也顾不得对方是不是单纯的见才心喜, 还是想给自己阵营拉拢人手,反正能达到目的就行。

  吴大人才学广博, 对方要是帮自己看文章的话, 没准会试真的能冲一冲。

  他高兴之际, 连忙行礼认真道谢。

  吴大人受了这个礼,又罚了韩旭抄书后, 这才站在台上继续讲课。

  陆修远现如今已经达成了目的,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杠沈从之,更何况对方的一些看法, 自己还是很赞同的。

  他们二人思想一致,回答问题互相补充,其乐融融。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这五天的学习时间,眨眼就要结束,陆修远怀抱着自己这些天做的笔记,眼神留恋的望了一眼书院。

  这么好的学习经历,说实话,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旁边的沈从之注意到他面上的表情,不由笑笑:陆兄不如我们茶楼小坐片刻,接着将刚才的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闻言,陆修远侧头望过去,看到对方一脸的真诚,也回了对方一个微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来到书院附近的一座二层小茶楼,临窗而坐,望着外面街道上的人文景象,就着民生问题,开始探讨起文章。

  他们二人虽然思想一致,但擅长点却不同,比起他的野路子出身,沈从之文字的精雕细琢正是陆修远学习的重点。

  而他虽然底子薄弱,但文章中的零星一点灵光,也是沈从之所羡慕的。

  你教我动静结合描写出意境,我教你怎么快如触发灵光一闪,两人以茶代酒,互相喂招,喝的十分痛快。

  一直讨论到日落西山头,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告辞。

  这边陆修远刚用袖子扇着风准备回去,身后走出去一段路的沈从之又追了上来。

  陆兄!陆兄留步!

  嗯?他听到沈从之的声音,连忙回头望过去,沈兄还有什么事?

  对方满头大汗的来到陆修远面前,两眼亮晶晶的望着他,刚才忘记说了,月底我跟师弟举办一个菊花宴,邀请了不少太学同窗,地点就在吴府,到时陆兄一定要赏脸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