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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2)


  容慧英笑说:“知道啦知道啦,对了,小州出差回来了吗?”

  “嗯,今天刚回来。”

  容慧英难免又开始唠叨:“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也得动作快点,结婚都三年了,怎么愣是一点都不着急呢?”

  “妈。”周又菱低叹一口气,知道妈要说什么。

  容慧英以为女儿是在嫌自己烦,说:“好啦好啦,反正我说的话你也听不进去的。当初让你别嫁付家,你也不听。你总是有一堆自己的看法。不过既然嫁给他了就要好好过日子,婚姻是需要经营的。”

  周又菱无奈苦笑,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只有她一个人拼命追赶又有什么用?

  母女两人又说了几句,互相挂了电话。

  周又菱想起,当初她和付勋州结婚的时候,家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同意。原因很简单,付家家大业大,关系复杂。

  周家早年得势,不是没有过过光鲜亮丽的日子,只是当时运气不好,投资失利差点破产。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家不缺付家那点钱,容慧英很怕女儿嫁过去会成为豪门家族明争暗斗的牺牲品,所以百般劝说。但周又菱一意孤行,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付勋州。

  母亲当年劝导的话甚至还在周又菱的耳边:

  “付勋州看起来冷冰冰的,真要嫁,还不如嫁给他那个堂哥付和煦呢。”

  “付家太复杂了,他家那个小姑子别看整天乐呵呵的,其实就是个笑面虎。”

  “付勋州的母亲俞婉容看着也不是好惹的人,虽然表面上很和善,其实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付老爷子虽然打小喜欢你,可你毕竟是个外人嫁过来,怎么能和流着付家血液的人相比?”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母亲当年的话似乎都一一呈现了。

  这些年,周又菱不仅要面对自己那个冷冰冰的丈夫,还要和付家人周旋,她真的觉得好累。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就算是打落牙齿她也要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并不想再让父母操心。

  *

  晚饭高峰期已过,店内依旧爆满,不过不同的是席上基本都已经是残羹剩饭,多数人都已经在准备离席。

  付勋州双手抱胸,冷着脸坐在位置上,他的心情着实不佳。

  饿了一天肚子,原本是想回家吃一口热乎的饭,周又菱不在家等着他就算了,到了餐厅还不让他吃东西。

  其实付勋州是知道周又菱和那个少年是没什么的,只是不满意的是周又菱的态度。

  一向习惯了被捧在云端的付勋州越想越觉得生气,正准备起身,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母亲俞婉容打来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

  付勋州应了一声,说是在外,转而问:“妈,您有什么事吗?”

  俞婉容说:“又菱刚才是不是给姜莎脸色看了?”

  “怎么?”

  “今天我在祖宅里吃饭,你表妹姜莎突然回来坐在沙发上哭,说又菱仗着自己是大嫂在外面欺负她。你这个当哥哥的在旁边,怎么不劝着点?还有又菱也是,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付勋州轻哼一声:“什么话?”

  俞婉容问:“她是不是说要代替你姑姑管教姜莎?”

  付勋州不可置否。

  周又菱是说过类似的话,但他并没有觉得不妥。

  姑姑付之清只有姜莎一个女儿,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掌心,溺爱过多。如今姜莎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但言行举止的确没有教养,这也全是拜付之清所赐。俗语说长嫂如母,周又菱若真要管教姜莎没什么问题。

  俞婉容说:“你姑姑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这话叫你姑姑听了去,说是全家上下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现在坐在你爷爷跟前不依不挠要讨个说法。”

  付勋州笑:“她想讨什么说法?”

  “说是要让又菱到她面前来道歉。现在一家人在祖宅坐着,要等又菱过来。”俞婉容一向对付不来自己这个小姑子,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只能给儿子付勋州打了这通电话。

  俞婉容在家里一向是最不喜欢闹事的人,因为丈夫早逝,她一个人带着付勋州长大,很明白一个道理:韬光养晦。

  能独自一人将儿子付勋州抚养成人,并让付勋州顺利成为付氏集团的接班人,是俞婉容的隐忍和坚韧换来的这一切。

  付勋州想着周又菱这一晚上让他生气憋屈的举动,于是对电话那头道:“知道了,一会儿回来。”

  坐在旁边的那对小情侣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八卦:

  “这男的还真能忍,头戴了顶闪闪发光的绿帽子。”

  “嘘,你小声点啦。”

  三尺寒冰都没有付勋州的这张脸冷,付勋州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也饿了一晚上,最后居然还要被人嘲笑。

  伸手招来服务员,冷冷留下一句:“买单。”

  不多时,周又菱也回到原来的餐位上。她发现付勋州和少年都已经不在位置上,四下看了看,低头看到餐桌上有一张付款小票,小票上打印出来的正是她之前点的所有菜。

  很显然,付勋州已经付了款并扔下她独自一个人走了。

  周又菱似乎也看透了这段婚姻,他想走便走,从未特地告诉过她,也从未在乎过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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