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71章(1 / 2)





  “姑娘要歇,去罗汉床上吧,这儿凉着呢。”春枝有道。

  郑城月不应。

  春枝以为她只是想安静,转身要下去,却又听郑城月道:“那姚夏多大的年纪了?”

  春枝听她问起,想起这姚夏总是时不时向她打听郑城月的事情,她心下早就有些不喜了,此时听了,便道:“姑娘问这作甚?我倒是听说了,这姚夏今年才十六呢。咱们院子里她最得吴嬷嬷喜欢了,吴嬷嬷很多事都交给她做,听说夫人都夸她机灵呢。”

  郑城月抬眼,“我不是要听这个。她身边不是还有姚黄吗?去打听点新鲜的给我听。”

  春枝哑然,不过也才瞬间,便明白了郑城月的意思,赶忙应了。

  楚家这座别庄虽然不起眼,但确实如春枝所说,后面有不一样的风景,最妙的是这日郑城月还在半山腰看到了一处小小的温泉。

  郑城月回来,直接铺开了画板。

  而春枝这几日和那姚黄甚好,说起姚夏,姚黄笑,“她运气不好罢了。”

  春枝给了她好几样胭脂头油,姚夏的事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姚黄和姚夏是同时进的将军府。前几年的时候楚然身边伺候的侍女不知为何惹得楚然不高兴,让楚然撵了出去。而吴嬷嬷说楚然的院子里总得有丫头伺候才仔细些。姜氏便挑了几个丫头过来,姚夏便是其中之一,姚夏长得很美,吴嬷嬷很喜欢她,几次和姜氏提过。久而久之,吴嬷嬷就总是让姚夏去楚然屋里伺候,可惜才没几日,就让楚然派了出来。

  原来人人都以为她会抬起来呢,哪知道还是个丫头,不是运气不好事什么?

  原来如此。郑城月一手撑着头,闭了双目,“我知道了,你和春兰去歇着吧,今日也累了,有事我叫你。”

  春枝只得答应了。

  出门的时候,却见楚然已经进来。

  春枝垂目,将帘子放下,出了外间,想这几日在楚家的情形,便将外间的门也轻轻闭了。

  “姚夏,你在这儿作甚?”春枝回头,正要去房间歇息,却见姚夏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姚夏见了她,笑道:“我是看少夫人那边有什么吩咐?”

  春枝纳闷,少夫人有什么吩咐也是吩咐自己,和你有什么关系,但嘴上却笑道:“放心吧,少夫人歇了,我们先回屋里吧。”

  姚夏嗯了一声,随着春枝往院子西边房间过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春枝,你跟着少夫人多少年了?”

  春枝答了一声:“我小时候就去郑家了。”

  姚夏看她:“我听说少夫人和公子好多年前就认识了。”

  春枝看她一眼,笑道:“我们姑娘和大小姐倒是认识了多年。”

  姚夏哦了一声,不再问话,鬼使神差的,她回头看了一眼东边房间的那窗户,那扇窗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关了起来。

  郑城月撑着头,其实并未真的睡着,她只是想着方才春枝的话,楚然这么多年没有通房,但不代表没有丫头。那姚夏看楚然的眼神很是不同,郑城月当然犯不着和一个丫头置气,但......

  脑子里的想法还未全部明白,却不料背后一重,楚然已经靠在她背上。

  “想什么?”楚然问他,温热的呼吸缠绕在她耳边。

  郑城月垂目:“楚然,你这么多年没有别的女人?”

  他对那件事的技巧可不像没有过女人的。

  楚然微微一顿,轻笑一声:“你不相信我?”

  张口从后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捻舔咬。

  郑城月歪头躲开,她不说信,也不说不信。这场婚姻,她心里到底还是怕的,若是一场骗局,她已经涉入其中,以后怎能逃脱?

  “你若是有别的女人,楚然,我定然不会和你过的。”郑城月轻声。

  楚然轻笑,“自然。不过你似乎也没机会。”

  郑城月看他:“那么姚夏呢?”

  楚然微微一愣,随即想了起来,笑道:“她刚进我屋子时,我就让孟昭撵出去了。”

  郑城月沉默。

  身后的楚然将她头搬了过来,那只手往日里多温柔,此时便有多用力。

  郑城月到底还是对上了他的目光。似乎要将她吞没,“这一世若如上一世,就让我如上一世一般结局。嗯?”

  窗外夕阳早已落下,只有余晖斜落进窗户。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暗夜中的咏叹调,郑城月心中却如波涛泛起巨浪,惊疑不定,他难道知道自己是两世为人吗?她这样的人是异类吧?想要开口,却让他堵住了满腔话语。

  那般用力在她口中肆虐,郑城月几乎觉得窒息,屡次要反抗,都被他压了下来。

  “这辈子不是上辈子。”他低语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而我从来没有想要过别的女人。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你。”

  那样的话,带了绝决,仿佛只要郑城月说一个不,他便能将她碾压成骨。

  郑城月突然哭了起来。不管不顾,对上辈子那个结局的害怕和恐惧,这辈子的不安都随着这哭声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泄了出来。

  楚然并不出声安慰她,任她哭,哭出来才好呢,他心里忍不住还是收起了先前的怒气,到底是他的小姑娘,他根本舍不得她害怕。

  他将她抱在案桌上,青丝缠绕,睫毛上的泪珠到底被他含进了嘴里。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关起的。

  她哭着哭着,声音已经沙哑,到了后面,已经断断续续得不成调。那样的声音,楚然再顾不得那么多,这些日子想着她刚经人事,不能太放纵,还是太过怜惜她,如今却哪里还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