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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2 / 2)


  「唔。」

  「再忍耐几分鐘。」他出声安抚。

  由于这种药物的影响,她明天醒来后会有短期失忆,从失去意识之后记忆断片,大概也不会记得是他救她。

  他才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正要打开手套箱拿她的包包,完全腿软的她急着奔向车外停车场里的冷空气,差点滑落在地上。

  要不是他眼明手快拿出包包又立刻拉住她,她恐怕已经和地板亲吻。

  这药还真害人不浅。

  去夜店的美女如果中招想逃跑却没有像他一样的白马王子相救恐怕会摔倒毁容。

  「好热。」她边说边扯自己的衣服。

  「稍安勿躁。」沙尔汶抱起她离开副驾驶座。

  或许是他体温较高,她不舒服的在他怀中移动。

  放下她用手纹开门和扶她进入梯厅等电梯的短暂过程那软软的身体整个依附着他,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嗯。」

  电梯一开门,他立刻上前打开自己家门,把她拉进去。

  她跪在地上喘气。

  他转进吧台冰箱里拿出一大瓶冰凉矿泉水塞给她。

  再回到吧台拿出大量冰块倒进酒用的银色冰桶里。

  他拿出冰箱里准备给来客使用的擦手冷毛巾,到她身旁帮她擦拭脸跟手。

  她抱着冰凉水瓶的模样让他直吞口水。

  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抢过白明月抱着不放的水瓶打开瓶盖。

  「喝。」沙尔汶阻止她差点打翻水瓶的动作,强迫她打开嘴巴。

  她只喝几口就开始脱衣服。

  沙尔汶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想阻止她。

  但是她的痛苦喘气让他意识到白明月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回到吧台把水倒进准备好的冰桶,再到她旁边对她半骗半哄:「快喝,喝下去会很凉。」

  她甩开手上脱下的衣服,大口喝起他递上的桶子里面的冰冷液体。

  看着她发红的皮肤,他想起她又细又柔的肌肤触感。

  他再度阻止自己乱想,站起来想把手上已经不冰的毛巾丢到洗衣篮,可是她竟然抱住他的腿。

  他从蹲着的姿势站立起来不过几秒鐘,她却立刻一脸痛苦抱着他哀嚎。

  他只好抱起她往房间走。

  浴室里的冷水对她似乎没效。

  脱到只剩内衣裤,她还想继续脱,和几天前她在这里的表现差很多。

  外面可是颇为寒冷,水可是冷得像冰。

  他怕继续淋冷水在身上没多少脂肪的白明月,她接下来不是重感冒就是那种类春药在脑中错误的继续传递身体很热的讯息最后让她喝冰水又淋冰水冷死。

  沙尔汶把白明月拉出淋浴间,撑住她连站都站不直的身子,用浴巾把她擦乾。

  「好热。」她不满的抗议,半举起软绵绵的手想推开他。

  「你冷得像冰。」他明知她根本意识不清,还是忍不住回嘴。

  「呜。」她整个身体又开始往下滑。

  他丢下浴巾抱起她到卧室床上坐好。

  白明月躺下开始痛苦的捲曲身体,拉扯身上仅有的衣物。

  他拉起她,阻止她继续用湿答答的内衣弄溼床单。

  他让她坐在床沿他铺好的毛巾上,解开她的内衣。

  「拜託。」白明月破碎的声音在弯下腰的他耳边说。

  沙尔汶充耳不闻,拉她站起来靠在他身上,褪下她底裤。

  白明月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而他不会趁人之危。

  「拜託。」这次伴随呻吟。

  「听着。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是做什么。」沙尔汶低声安慰她。

  她软软的伏在他身上。

  「嗯。」

  她这绝不是听懂的回应。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四柱床帘幕。

  走过白色纱帘,白明月迷惑的看着周遭。

  石砌的墙和古代才会有的木盘、石椅、木椅佈置在房间里。

  似曾相似的场景,令她感到困惑。

  外面传来马匹低吼的声音。

  她跑到窗边一看,下方有装饰着类似玫瑰金顏色饰品的马匹衝进大门,马鞍上跳下一个男人,他把韁绳丢给迎上来的人,马就随着拉着韁绳的人缓缓步进种满植物园子旁的马厩。

  而站在园子里从马上下来的男人身上穿着好似电影里演员穿的、贵气十足罗马式战袍,也闪耀着和马匹相同的玫瑰金色,抬起头对着她笑。

  她不记得认识这个男人。

  她疑惑的看向四周,绿色平原的远处有个海湾和一座山。

  突然,她懂了,她在沙尔汶那幅情色图画里看过这地方。

  她匆匆转过身,找到类似梳妆台的地方,拋光当成镜子的玫瑰金色铜镜。

  不,那不是白明月。

  她不是白明月!

  沙尔汶看着沉睡着的白明月。

  她醒来之后的反应他不想知道。

  他忍不住自己的生理衝动。

  阻止自己继续思考,很快翻身离开温暖的床和她,起身着装。

  他用毛毯将她包好,轻轻抱起她。

  白明月逐渐醒来,她首先意识到下巴下方毛毛的毯子裹着身体。

  然后她意识到门正被敲着。

  「惨啦。」她看一眼床头柜上旅馆电子鐘,意识到离集合时间只有十分鐘。

  跟平常一样下床,却发现腿软得不寻常,头也有些痛。

  看向私人飞机的窗外,白明月好奇接下来巴黎时装周王妃还是会继续配合杂志总社安排跑秀场,毕竟在伦敦已经开始嫌累。

  王妃已经先到巴黎,据说和其夫有私人行程,而剩下的随从还是多到要用大型客机当私人飞机用。

  她昨夜好像做了两个奇怪的梦,只记得片段。

  先是在夜店身体不适,最后遇到沙尔汶,却在自己床上醒来。

  做的梦和沙尔汶房里那色情图画有关,先是和他上床,又穿越去古代。

  大概只是做怪梦。

  最近生活变化太大。

  突然,白明月注视着双腿盖着的机上毛毯,意识到早上盖着她的毯子不应该出现在旅馆房间,她知道那并不属于住好多晚印象深刻的旅馆房间,而是??来自沙尔汶的床上!

  她清楚记得他想胁迫她就范当天坐在床上环抱着她的腰,床上就是那张毯子的花色。

  她有裸睡的习惯,但是绝不可能裹着毛毯,因为她喜欢棉质床铺用品。

  也就是说??,她真的拜託他和她上床,那不是作梦,而他用毯子包着睡着的她送回旅馆。

  天啊,她往后要怎么面对他。

  她还得继续完成答应下来的工作。

  要是有王妃的工作人员看见沙尔汶送她回旅馆去告诉王妃,她就惹上大麻烦。

  「白明月。」

  她吓一跳,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

  「你还好吧?晕机吗?」

  王妃的化妆师担心的问。

  「我还好。有什么事吗?」

  白明月摇头微笑。就让别人当做她在晕机吧。

  「我们和王妃助理趁着还没到巴黎开个会,讨论关于王妃这一週的穿着和妆容。各大品牌应该有把各种要王妃使用来打广告的商品要求用电子邮件寄给你,助理那边有王妃本人的要求,我们也拿出来讨论。」

  「呃,是。好的,我这就带着资料过去。」她进到飞机时看到有个小会议室。

  还好,大家昨晚应该是各自解散,所以她找不到人,一起去的人们也找不到她。

  工作人员不见得是来自王妃的国家或是其他中东国家而是来自世界各国,所以一夜情还是找老情人或者是玩疯分散大概都是常态,不被严格的国家宗教教义束缚。

  白明月暂时松一口气。

  她接下来几天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深怕任何人发现发生的事。

  沙尔汶可以称得上俊俏的脸佈着一层寒霜。

  白明月可真是完全不记得发生何事?

  没来吵闹,静悄悄的连一声都不吭。

  他可是全然记得那一晚。

  所有细节清清楚楚,每晚都令他无法入眠。

  这女人的心似乎没有温度。

  还是这只针对他?

  法国 巴黎

  沙尔汶坐在巴黎最好的旅馆之中看着手边的型录,封面上有着烫金的Tamp;S字样,金色桌子面对着外面芳登广场,桌上放着电话会议系统。

  型录翻到一个异国风情的雕塑,描述写着『青铜龙首,棕色铜绿,圆形颈部饰有精细轮廓的鳞片,嘴巴张开,露出牙齿,睁大眼睛,正面有两隻角和大耳朵。高为40公分,长度为45公分』。

  此物自19世纪起就一直被法国德萨马雷家族收藏,康特·德萨马雷本人曾在19世纪晚期担任法国驻华参赞,收藏了许多中国相关文物。

  据说同系列古物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国私人艺术博物馆和澳门富商家族。而包含拍卖的这件,还有四件以前一直下落不明,也从未现身。

  他对这件唯有一个的稀有物品有浓厚兴趣,据说是中国的龙头,是吉祥物品,王公贵族的象徵,长长似蛇的身体与西方国家身躯肥胖的恶龙完全不同。

  他派出代表替他现身出价,不计代价都要把这龙首纳入收藏。

  电话响起,出价开始,他仔细听电话那头的即时报价,不断下指令更新出价。

  出价告一段落,稳操胜算,他抓起椅背上西服外套离开套房。

  白明月也在这座城市里。

  巴黎名闻遐邇,其实却是个很小的城市,和伦敦比起来真正算得上市区只有几个街区。

  他安排在王妃那边的眼线回报,白明月一切正常。

  那让他心烦。

  白明月手中有『巴拿马』和『天堂』两份文件,她在调查些什么,而他却想不透她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他们有肌肤之亲,以她的个性,她大可前来要求他直接说出她想知道的内幕。

  她却没有。

  「殿、殿下??。」司机看到自己国家的王子上前来,还是独自一个人徒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对沙尔汶来说,这个花园不过离旅馆几步路,知道白明月在此,他还是被吸引过来。

  「王妃呢?」

  「正在设于杜乐丽花园中时装会场里。」连忙下车的司机看向花园栏杆里的白色大帐篷。

  「王妃的助理们呢?」

  沙尔汶知道在伦敦时装周期间,所有助理都会在秀进行的时候等候在王妃的保母车里,包括会比王妃先进场打点的白明月。

  「都在秀场后台里,王妃受邀在后台採访。您知道的,她现在是为国际时尚杂志担任总编辑。所以保镖们也进去。」

  司机语带不安的说,因为王室里只有王储妃敢拋头露面,甚至有工作。那是现任国王禁止自己女儿们做的事。

  「没事。不要紧张。我只是代替王储来抽检王妃的安全工作做得如何,别说我来过。」

  沙尔汶再度施展他微笑魅力,毕竟外界都认为微笑是他的金字招牌。

  「是。」

  他继续徒步到附近一家糕饼店,买下几样法国代表性甜点,结帐付清要求店家送到王妃随从们下褟旅馆。

  「这是?」白明月拉开房门,看着旅馆服务人员推来的推车上的白色纸盒和旁边一个绒布盒。

  「有人送过来指定要给您的。」

  「谢谢。」

  白明月让开让服务人员进入房间摆放东西,她找出钱包。

  又来了,是沙尔汶送的。

  「请问这是和我一起入住的人每位都拿到的吗?」

  白明月拿出小费给把东西摆上梳妆台的服务人员。

  也认出盒子上知名糕饼店的名字。

  「应该是,楼下送来满满一车相同的纸盒。唯有绒布盒指定给您。」

  「那人有留下联络资料吗?」

  沙尔汶坐在书桌前有趣地看着气呼呼的女人被门外保鑣领进房里。

  她胸前抱着的东西肯定惹毛她。

  「还给你。」她把东西丢在书桌上。

  他故意在白明月留宿的旅馆留下自己在巴黎的住宿地。

  「怎么,你不喜欢?」

  「我配不上黑森卡塞尔公主奥古斯塔的头饰,这可是英国王室剑桥情人结王冠原型。还有你之前送来那套首饰一併还你。」

  「是我的收藏,我爱给谁谁就有资格戴。」

  「我对模仿英国王室没有兴趣。」

  白明月记得剑桥情人结是剑桥公爵夫人凯特和已故戴安娜王妃以及英国女王都曾经戴过的珍珠鑽石头饰。王冠本身十分沉重,需要有相当好的颈力才能支撑。

  有19颗水滴形大珍珠的皇冠名为『剑桥情人结』。是1914年玛丽王后模仿祖母的头饰。玛丽王后为了打造復刻版,不惜从个人珠宝收藏中,牺牲了名为『英格兰仕女』的头饰。王后1953年过世后,便由孙女也就是现在的英国女王继承。

  传说『剑桥情人结』原型属于不知名收藏者,原来这神秘收藏家是沙尔汶。

  「我还以为那一晚之后??,你收到这个会很开心。」

  沙尔汶暗示性的说。

  「闭嘴。」

  白明月恼怒的回嘴。

  「我劝你最好不要用那种语气和词汇跟我说话。」

  「我可不是你身边那些鶯鶯燕燕。」

  「噢,你是嫉妒吗?」

  沙尔汶放下手中钢笔。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明月恨恨地说。

  「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

  「我被下药,你趁人之危。」

  「别忘记你被我拒绝很多次。」

  「我根本意识不清。」

  「是吗。」

  沙尔汶对她扬起一抹性感微笑。

  白明月记起,自己并不是完全意识不清。

  在她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他阻止她。

  她不知道他的动作怎能那么快,原本坐着的他立刻来到自己面前。

  那晚,因为那晚让她整个人太痛苦,竟然痛到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但是之后她把现实和梦境混淆。不过,这些对他来说有什么差别?他不会知道其中不同。她也无法挽回已经做下去的那档事。

  「你想一走了之?」

  他意识到她对棘手的事有逃跑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而是下意识习惯性。她经歷过什么?

  「不然你想怎样?」

  吃亏的可是她耶。她担心事情曝光没去告官已经很便宜他。

  「你不怕我告诉王妃?你会丢掉喜爱的工作。」

  「你阴险到这种程度吗?」

  白明月双手握拳。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永远正大光明。」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的已经得到,你还想怎么样。」

  「那晚我不是故意欺负你。」

  沙尔汶感觉到她的不自在。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如果不是遇上我不知道会落得何种下场。」

  白明月愣住,她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对她下药的人如果不是沙尔汶,是否特定人士在夜店盯上她。

  「我接受你退还的东西。」

  沙尔汶不忍心再多说来继续吓她。

  他要不是那晚看着她抚媚的模样和她哀求的眼神,让他想起过去的事,事情也不会超出他的计画。

  他明知她醒来会后悔。

  他明知她有威胁性。

  她在调查的事物将影响他的未来计画,她手边那份天堂文件是巴拿马文件的延续。

  他大略翻阅过白明月手边註明为天堂的文件,是她的记者友人与国际调查记者同盟ICIJ联合96个各国媒体针对全球19个避税港的查帐解密。

  内容来自註册于百慕达群岛与新加坡的法务公司,遍及安地卡与百布达、阿鲁巴、巴哈马、巴贝多、百慕达、开曼群岛、库克群岛、多明尼加、格瑞纳达、马来西亚的纳闽、黎巴嫩、马尔他、马绍尔群岛、圣克里斯多福及尼维斯、圣露西亚、圣文森与格瑞那丁、萨摩亚、千里达与多巴哥、万那杜...等19个世界各地的大小避税天堂。

  「沙尔汶??。」

  闯进门来的撒蓝停止欲说出口的话,惊讶地发现白明月出现在沙尔汶身旁。

  门外的安全人员没有告诉他有访客。

  「白明月小姐。」

  「你好。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我刚好要走,请便。」白明月懂得要把握机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