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长的女服务员被噎得说不上来话，看样子似乎想要打人了都，不过动手这种粗鲁的事儿，要是在商场里发生，那后果是会很眼中的，她们又不傻。

  正好那个小胖丫头从试衣间里出来了，穿着的连衣裙就是小莺看好的这一条，可是穿在身上的效果嘛……

  对孩子绝对没有半点诋毁的意思，只是这小丫头的身材太胖，穿上那一副之后身上鼓鼓囊囊，将一层层的五花肉给勾勒了出来，真不怎么好看啊。

  可即便是这样，那两个年长的女服务员继续舔狗道：“哇，真是漂亮啊，我的小公主，我想给你拍宣传照了！”

  “是呀，这衣服好像就是为你量身订做的一样。”

  胖丫头的妈妈，那个三十五六穿金戴银的女人，明知道这两个人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却也很受用，女儿的身材不好，相貌不美，但人家还是很满意地夸了一句，“我女儿的气质好，所以这裙子很搭。”

  噗……

  抱歉，林飞实在没忍住，一下子就笑场了，中年女人和那两个年长的女服务员，马上都恶狠狠地看过来。

  “不好意思，有点没忍住。”林飞坦然地承认了。

  “土鳖！”

  “穷鬼！”

  中年女人一连骂了两声，然后继续补刀：“一看就是低下层的收入，买不起衣服还要来人家这里赖着，你这种男人最恶心了，有本事去多挣钱啊，让你女儿能够穿得漂漂亮亮，而不是在这里穷装哔。”

  狗血临头的一顿骂，林飞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狗眼看人低的已经不少了，也不差多这一个势利眼啊。

  “怎么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店面的另一个门儿传来，走进来的是一个差不多有五十岁，脑袋上头发花白，有明显鱼尾纹和大肚腩的男人。

  这男人西裤、波罗衫，手腕上戴着个闪闪发光的表，一瞧就是成功人士，企业里领导的打扮。

  这男人走进来，林飞本来想夸一句，孩子她姥爷真有范儿，可人家却是直接把手搭在了中年女人的肩膀上，这中年女人嗲嗲地叫了一声‘亲爱的。’

  得，这是老少配，两人相差至少也有十五六岁吧。

  “亲爱的，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一个事儿多的穷逼。”这中年女人穿着都很有档次，可这说话不怎么样。

  这男人马上一副蔑视的模样向林飞看过来，多的话也没说，就淡淡地说了一句，“穷就应该低调着点儿，这家店里的衣服，可不是穷人买得起的。”

  不过这话说完了吧，这男人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好似在哪儿见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他也没多去想，自己在公司里地位颇高，管理着整整一个部门儿，每天都要见到上百长脸，哪里记得住其中的一个。

  林飞自然没再搭理他们，这时小莺已经换好了连衣裙出来，年轻的服务员姑娘小李还替小丫头整理了一下头发，小丫头的皮肤虽然有点黑，但穿上了衣服之后，明显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漂亮了太多。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用在任何年龄段都合适。

  “叔，好看么？”小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害羞的模样冲林飞问道。

  “喜欢么？”林飞笑着说。

  “嗯，可是……”小莺手里捏着价签，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常年跟着爷爷在外面讨生活，钱还是认得的。

  “要不，咱再看看别的？”林飞摸着小莺的脑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