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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有春天[先婚后爱]第32节(1 / 2)





  虞幼真有点不太适应在大家面前这么亲密,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夹起一个红魔虾,把它放到蘸碟里滚了一遭,再夹起来往嘴里送。只是红魔虾和辣椒圈的颜色相近,那虾身上边粘了两粒红艳艳的辣椒圈,她没有发现。

  于是,她一放进嘴巴就先咬到了那辣椒圈,辛辣的味道直冲鼻尖儿,辣得她眼泪直流。

  她喜欢吃辣,但是又不怎么能吃辣。

  温恂之见状,将那蜂蜜水端起来,递到她手边。

  虞幼真也顾不得什么了,就着他的手往下咕咚咕咚灌水。温恂之皱着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说:“喝慢点,别呛到了。”

  她胡乱点点头,仍旧是大口喝水。这蜂蜜水甜丝丝的,还在里面放了几个冰块,她猛喝了大几口水,慢慢地才把那辣给压住了。

  她抬起眼,跟他道谢。那辣太霸道,她刚才被辣得够呛,眼泪险些流下来。她皮肤本就薄且白,一点点红都特别明显,现在眼睛是红的,嘴巴也是红的,还有点肿。

  温恂之的视线在她红`肿的嘴唇上停留了几秒钟,给她递来一块冰而润的干净的湿巾,说:“压一压吧。”

  ……

  一顿饭吃完后,众人准备散去。大房的人因为刚才没了脸,也不想在此间多留,找了个借口就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虞幼真本想带温恂之跟爷爷和妈妈聊聊天,去别处散散步,当她这想法却没能成行。

  虞老爷子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爷爷还有点事儿跟恂之说,你先去跟妈妈聊聊。”

  虞幼真晃了晃老爷子的手,声音轻而软:“你们有悄悄话,不能带上我和妈妈吗?”

  虞老爷子没有直接说不可以,而是笑着说:“真真乖。”

  这都没有让步,虞幼真也明白爷爷的意思了,她下意识望了一眼温恂之,他对她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让她不要担心。

  于是虞幼真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她挽起赵瑞心的手,说:“那好吧。”然后又说,“你们要快点喔。”

  等虞老爷子和温恂之上楼后,母女两人也手挽着手向外边的庭院走去。

  这是虞幼真结婚之后,她们母女俩第一次独处。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月亮高高地挂在天边,像一枚浑圆的银币。

  今天她家人团聚,恰逢月圆之夜。

  她们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在庭院里散步。她们的裙摆擦过蓊蓊郁郁的植物,发出细微的窸窣的响声。

  几日没见了,赵瑞心很想女儿,她的手握着女儿的腕子,捏了又捏,说:“没瘦。”

  虞幼真便笑了起来:“妈咪,我这才去了几天,怎么会就瘦了呢?”

  赵瑞心也望着虞幼真笑,轻声说:“除了你去英国念书那会儿,这可是你离开我最久的一次了。”

  闻言,虞幼真愣了愣,下意识看向。

  只见赵瑞心的面上浮现出些许回忆之色,她一边往前走,一边说:“这些天啊,我经常想到好久以前的事儿,总是想到你小时候扯着我的裤脚,仰着脸喊,‘妈妈要抱’。然后我就会去看看你的房间,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但是人不在啊。然后我就想啊——我那么小的一个女儿怎么一晃眼就长大了呢,然后再一眨眼就嫁人了。”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道路两旁的灯光温暖而柔和,照亮了赵瑞心的侧脸,虞幼真发现她妈妈的眼角细细的纹路不知何时又深了些许。

  那一刻,虞幼真觉得像有人在她的心头狠狠地掐了一把,心里酸酸涩涩的。她反握住赵瑞欣的手,说:“妈妈,我这不在这儿呢吗?我还在呢,我又不会走。”

  赵瑞心拍拍她的手背,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好。”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穿过花木扶疏的连廊,走到庭院的一棵大树底下,那儿挂着一个秋千。这棵大树是虞幼真出生那一年她父亲种下的,起初还很矮,比她也高不了多少,但现在苍干虬枝,已是亭亭如盖矣。这秋千也是她父亲让人给她扎的,小时候她爱荡秋千。

  虞幼真伸手去摸了摸那秋千,已经落满了灰。

  赵瑞心在旁边看着,也想起了往日的情形,她突然问虞幼真:“想不想荡秋千?妈妈推你?”

  虞幼真手指蜷缩起来,顿了顿,然后回头对她笑:“那我可要荡得很高。”

  “好。”赵瑞心笑着说。

  秋千再次荡起来的时候,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好似她跟着时光的洪流又重新回到了她小时候,最怀念的时候。

  她笑起来,高声喊:“妈妈,还要高点儿!”

  温恂之在楼上听到清脆悦耳的笑声,他认出来这是虞幼真的声音,便偏头向窗边看了一眼。虞老爷子自然也听到了,他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温恂之连忙起身扶住他。

  两人慢慢行至窗前,向下望去。

  透过树枝的缝隙,他们看见虞幼真坐在秋千上,紧紧地抓着秋千的两根绳,她穿着的白色裙子在空中像一朵盛开的花,乌黑的长发也随风飘荡,看起来快活极了。

  虞老爷子静静地看着,脸上慢慢地露出宠溺的笑来。

  过了许久,安静的茶室内响起了他苍老的声音:“这棵大树是你虞叔叔种的,在幼真出生那年种下的。”

  温恂之没应声,他知道虞老爷子话还没说完。

  “后来老大说想把这树给砍了,怕会碍着房子,我没同意。”

  虞老爷子收回视线,看向温恂之,目光浑浊而温和:“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恂之顿了顿,暗自思忖应该怎么回答,可老爷子却并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他看着楼下的虞幼真,笑了笑,自顾自地往下说:

  “幼真这孩子苦,表面上看着她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但她心里苦。爸爸走了的那段时间,她从英国回来参加葬礼,然后过不了多久又要走了。她去英国前一天晚上,我就见她抱着膝盖坐在这秋千上,安安静静的,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