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老匹夫还不快快下马受降（第3页）

剑光冲霄，直劈祭坛！

“咎”字真意在此刻彻底觉醒??**何为咎？非罪也，乃担当天下之责者，方配称咎！**

剑落瞬间，时空仿佛凝固。

祭坛崩裂，归墟之眼哀嚎一声，迅速闭合。那枚扭曲的星核从宁承业胸前炸开，化作漫天黑雨。他本人则被一股无形巨力抛飞，撞入墙壁，口吐黑血，面容扭曲。

“你……毁了一切……”他嘶吼，“你知道人类有多渴望永生吗？知道世人有多厌倦轮回之苦吗？我只是想创造一个没有死亡的世界！”

“可你用的是尸体铺路。”宁无咎一步步走近，“用亲人的血，朋友的命，无辜者的灵魂，去换你所谓的‘新世界’。这种神，不值得敬仰；这种秩序，不如毁灭。”

他举剑指向宁承业：“今日，我以‘零’之名，代天地行罚??诛叛祖之贼，清乱世之源！”

剑光一闪，宁承业头颅落地。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鬼哭神嚎的异象。只有一具尸体缓缓倒下，眼中仍残留着不甘与狂热。

与此同时，四根石柱上的禁制自动解除。林疏月等人跌落在地，被光点托起，送往安全之处。

宁无咎拄剑而立，浑身伤痕累累，星核几近枯竭。但他挺直脊梁，一如当年站在云渺山门前的那个少年。

风，终于吹进了这座死寂的大殿。

数日后，消息传遍天下。

宁家祖庙焚毁，逆贼宁承业伏诛，失踪多年的少主宁无咎现身，手持“咎”剑，率英灵之军扫荡各地邪教据点，破除心蚀诅咒，救万民于水火。

有人称他为救世主，有人呼其为人皇转世，更有边陲部落立像祭祀，称之为“破晓之子”。

但他并未停留。

处理完宁家残局后，他独自一人前往南方边境，来到一片桃花盛开的山谷。这里曾是宁无名少年时最喜欢的地方，两人常在此练剑论道。

他在溪边立碑，上书：“兄长宁无名之墓。魂归天地，心照人间。”

碑前摆着一件白衣残袍，随风轻扬。

“你说你永远不会消失。”宁无咎坐在石上，望着满山春色，“可我还是想给你一个地方，让你累了的时候，可以回来歇一歇。”

夕阳西下，晚风吹过桃林，花瓣纷飞如雨。

忽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他回头，只见一道白色身影立于花影之中，眉目温和，正是宁无名的模样。

“怎么，舍不得我？”那人笑着问。

宁无咎怔住，随即摇头：“你是幻觉吧。”

“或许是。”那人走近，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但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一直都在。”

“那你别走。”宁无咎低声说，“哪怕只是梦，也多陪我一会儿。”

“好。”宁无名坐下，肩并肩望着远方，“接下来想去哪儿？”

“还有很多事要做。”宁无咎望着天际，“心蚀未清，归墟未封，世间仍有黑暗滋生。我得走遍每一寸土地，把被遗忘的名字一个个找回来。”

“听起来很累。”

“可总得有人做。”

宁无名笑了：“那就继续当你的逍遥四公子吧。不为权，不为名，只为心中那一道光。”

夜幕降临，星河璀璨。

北斗七星格外明亮，仿佛在为某个新的时代加冕。

而在遥远的极北之地，星陨之渊深处，那只曾睁开的巨眼，再度闭合。但它的最后一次低语，仍回荡在虚空之中：

>“零……不会永远纯净……当愤怒再次滋长，我自归墟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