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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剥和头剥(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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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哕——”

元青争在大牢官员呆的屋子里,扶墙而吐。

她感觉不仅午膳吐出来了,早膳只怕也不剩余,盛舒宇在一旁给她拍背,脸色倒是如常。

外头一个穿着牢狱管事衣服的人走进来,从墙角的大水缸里舀了一瓢到盆里,将满是红血的手泡在里面,用一块青绿色的胰子皂打了两遍,才把水倒掉。

他左挎一柄剑,没有戴冠帽,身上彩衣明一块暗一块,只怕沾的都是血,腰上一根素腰带:

“小侯爷,您要不换个地方熟悉吧,再这么下去,我这屋子住不起了,全是腐水味儿。”

元青争堪堪平复些许:“文主事掌管刑狱,真是辛苦了,我这添的麻烦,我来解决,必然给文主事弄的干干净净。”

文宿浅浅一笑:“那就麻烦小侯爷了,干净之余,若能再给我熏上些青橘香,再好不过,我最喜欢的香味就是这个。”

元青争压手:“包君满意,哕——”

好容易挨到下值,元青争已脸色蜡黄,落籽看得十分担忧,又是洒茶水,又是闻鲜花,想让她去去血腥气。

盛舒宇和风降也没急着走,在一旁时不时说两句笑话,给她分散注意力。

元青争扬起个笑容说话,但几人看在眼里,倒觉得她像在哭:“我没事了,

我只是不由得想到……那些酷刑的场景,我不想了就没事了,我们快回去吧,我胃都吐空了。”

侯府里,周慕一下值就来了正堂,看到上首位置正坐着个膀大腰圆的粗汉子:“爹!短刃带了没有?”

周游哪里想到,他与儿子这么久不相见,头一句就是被要东西:“给你送到峰远阁了,这阔别再见,你怎么也不给你爹跪一跪,问问你爹你娘你妹好不好啊?”

周慕赔笑,行礼道:“拜见武极巅周盟主,我先回去看看短刃,杨夫人再会。”

他说罢一溜烟跑了,留得两个人苦笑不已。

众人晚间在侯府膳厅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元青争回到至清楼,才发现妙龄早就等在了屋里:“东家~你可回来了。”

落籽眼角一抽。

元青争浑然不觉:“那日你给我的荷包我收得很好,多谢你,妙龄。”

妙龄拉住她的袖子:“明日东家到半里玉成一趟吧,试试奴家给你准备的三冠与三服。

冠礼在即,奴家就是再有把握,也怕出了纰漏,东家明日去试一试,若有不合适的,奴家立即着人改。”

“那明日下朝后,我回府换下官服就去找你。”

“好~那奴家回去了~”

“虽然白日里依旧热得慌,但晚间已有寒风了。”元青争握住妙龄的手,叮嘱道,“你盖好被子,我明日尽早去找你。”

妙龄娇笑应好。

落籽硬捱到晚上就寝时间,伺候完元青争洗漱后不走了:“公子,明日当真要去半里玉成吗?”

元青争听出他这话里的些许醋味,但准备摆事实、讲道理,她脱鞋上榻:“是呀,冠礼冕服是重要事情,妙龄虽是倾心准备的,但还是试试比较好。”

落籽不要脸:“那我今晚能留在公子房里吗?我伺候好了公子,明日公子是不是就能从半里玉成早点出来?”

把我当成双了?

元青争抿唇一笑,拉过薄被盖住身子:“我这几日在刑狱头昏脑胀的,身上也不方便,你别乱吃飞醋了,快回去吧。”

“原来公子房里常年备着火盆,是烧月事带的?!”

“对呀,我要是洗,或者着人洗,那不就露馅了?从小到大都是直接烧了的。”

落籽立马狗腿,那点醋意烟消云散,因为他又知晓了元青争的一个秘密。

他坐上床沿,倾身:“公子,以后若是再有不方便的时候,我还愿意给公子洗月事带,保证不让任何人看见。”

元青争怒从心起:“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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