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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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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窗外鸟鸣声清脆,吵得林景有些睡不着。

她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只见屋外被一层淡红色结界笼罩,屋内则是空无一人。

“顾行白?”林景迅速坐起朝着院外喊了一声,无人应她

一阵不安迅速涌了上来,她坐直身子挣扎着想要下床,双脚刚落地时还有些打晃,虽然已不再似前两日那般瘫软,但腿上还是使不上力,得费力扶着墙才能勉强站起。

“你起了?”

窗外人影晃过,顾行白手中抱着一件衣服走进了屋内,看见林景站在床边,略略点头道:“不错,再过几日应当能走了。”

“你去哪儿了?”林景眉间轻蹙,言语间莫名沾染上不满。

顾行白将手中衣物放置床前,又抬手托住林景扶着墙的胳膊,拉着她在床沿坐了下来。

“在隔壁借了套衣物,将就穿吧。”顾行白将一套素紫麻布衣裙放在了林景腿上。

衣服有浆洗过的痕迹,但看着还算新,袖口和下摆有道挺深的折印,想来是平常藏在柜中舍不得穿的。林景手掌抚过粗麻的颗粒,暖绒绒的。

她余光瞥见顾行白似乎转身要走,立刻拉住了那只冷冰冰的手,仰头看向他眸中藏不住的委屈,“你又要去哪儿?”

“粥熬好了。”顾行白发现她今日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去向。

“哦。”林景松开手,脸上依旧难掩失落。

“不舒服?”顾行白见她脸色不好。

“没有。”林景垂下头,指间摩搓着怀中衣服,自嘲般笑了笑:“就是方才起来看不到你,心里突然空空的,有些后怕。”

屋内空气沉寂,她耳边好像听到心跳声。

“怕什么?”

“怕你消失了。”林景撇了撇嘴,有些沮丧,也是对自己失望。

人一旦对某个人或某件事产生依赖,就容易催生出很多饱含私欲的情绪。依赖就像病毒,谁也无法预料它会在大脑里产生何种异变。

在林景前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里,她把依赖定义为一种弱者的情绪病。她认为只有一个人精神和能力都太脆弱的时候,才会无法自控地想要依靠那些比自己更强大的东西。

而此刻,她沮丧的是…自己正在对顾行白产生这种情绪。

“大概昨夜吓傻了吧,都忘记谢你了。”她抬起头莞尔一笑,眼中已不再有过多情绪。

“想得太多,不利于调息。”顾行白语气稍冷,像是告诫。

林景调转话头,“好了,你走吧。我该换衣服了。”

顾行白点了点头,道:“我就在院内,你换好衣物,再叫我。”说罢便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林景有些艰难地将那身被烧得破烂的衣裙换了下来,粗麻的衣物穿在身上有些痒痒的触感。

“怎么这么痒…”林景挠了挠自己的胳膊,暗骂自己矫情。

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别说粗布麻衣了,就连化工纤维的涤纶都不知穿了多少件,每日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这才来当了几日人上人,穿了几件锦衣绸缎,竟连身上皮肤都开始仗势欺人来。

屋外忽有敲门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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