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纵重逢难续温柔(第1页)
“你们!”元锦萱浑身都是一股麻辣鱼头味。她的眼睛被辣的睁不开,也看不到自己的狼狈。“你们全都该死!”她气的浑身发抖,一边勉强睁开火辣辣的眼睛,一边寻找纪淮的身影,“淮郎,淮郎,快点儿带我去洗眼睛。”“我可是你的妻啊。”元锦萱看到了纪淮的身影,双手摸索着要过去。青衣拦下了她,一巴掌甩在元锦萱的脸上。元锦萱的身子往饭桌上一扑,满桌珍馐美馔摔在地上,瓷盘摔的粉碎。她捂着脸拼命的哭,眼睛倒是好了不少,脸颊却是肿了起来。元锦萱回头,看向纪长安,尖声的大喊,“你到底还有没有礼仪廉耻?三纲五常你不知道?”“无论如何,我可是你的亲阿娘,你纵容几个丫头婆子如此欺辱我,你会被天打雷劈。”纪长安已经被黑玉赫护着,远离了圆桌,两人站在这一片混乱之外。她一脸的诧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的丫头婆子也没把你怎么样,大家不过是失手而已。”“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总是抓着别人的一点小错误不放,斤斤计较不是大家闺秀所为。”“你不是说你是我亲阿娘吗?为何这些话你都不记得了?”如果有细心的人会发现,无论是纪长安,还是闻炎峰,对元锦萱的称呼,都是“你”。而不是“您”。敬称,她根本就不配。在元锦萱的心目中,她嫌弃这个嫌弃那个,闻炎峰是她的耻辱,纪长安同样也并非她的期待。她这辈子所生下的三个子女中,也就那个贤王府的郡主,最得元锦萱的心意。她将满腔的母爱都给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泥地里长大的闻炎峰,和满身铜臭的纪长安,是元锦萱要除之后快的污点。为人母者,做到元锦萱这个程度,她还想得到子女的尊重?只怕想得太美了些。元锦萱被纪长安气的心窝疼,她泪流满面,脸颊被麻辣的菜又烧的通红,“淮郎,淮郎!”“别叫我!”纪淮爆发了一阵怒吼。他面色苍白转红,勃然大怒的那种红。在青衣继续抡拳头之前,纪淮冲上去,握住元锦萱的手腕。他将元锦萱从饭桌上提起来,咬牙切齿的问,“你够了吗?”“你满意了吗?看我被你耍的团团转,这么多年你在心中很得意是吗?”“元锦萱,我真想扒开你的心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他将手里的女人狠狠的丢在地上,满眼都是厌恶与嫌弃。元锦萱错愕的抬头,满身的狼狈都抵不过她此时的慌乱,“不是,淮郎,你听我解释!”“你解释?解释你是怎么骗我的感情,骗我的钱?”纪淮把元锦萱从地上拖着,一路往纪家的大门去,他怒不可遏,“解释你与别人都生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却装做初婚妇与我恩爱缠绵,说要与我白头到老?”“解释你在我纪家摆弄心计,独揽专权,欺上瞒下,偷我纪家的钱供你娘家挥霍无度?”闻炎峰神色平静的跟在纪淮和元锦萱身后,看着元锦萱被拖行在地上,他淡声说,“元家有贤王做靠山,元家从纪家得来的钱,也并非全然用在自家。”见纪淮停下,回头望他。闻炎峰冷恹抱拳,弯腰,“在下实话实说,多年来,多谢纪公慷慨,既养活了元家,也资助了贤王一派。”元锦萱撒泼一般的尖叫大喊,“闻炎峰,你胡说八道什么?”纪长安提着拖拽在地上的黑色月鳞纱裙摆,急忙追出来,大声的说,“阿爹,虽然我们父女过惯了勤俭日子,我的身子也因为从小粗茶淡饭,饥一顿饱一顿,折腾不过几年便要撒手人寰。”“但苦了自己,富裕了别人,也算功德一件。”“阿爹千万别动怒,眼泪要留在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时。”闻炎峰继续抱拳,“多谢纪公为贤王夺位添砖加瓦。”纪长安,“贤王若是夺位失败,纪家被满门抄斩时,我们父女二人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来世还做父女。”闻炎峰,“闻家当然也会一同,地府里头可抱团投胎”“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的?”元锦萱奋力的挣扎起身,泼妇一般撕心裂肺的大喊,“好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贱种那是一伙的!”这默契无间的配合,说纪长安和闻炎峰没有事前串通,谁信啊?纪长安和闻炎峰互相对视一眼,都很莫名。纪长安,“不要胡说,我们根本不熟。”闻炎峰,“不敢,大小姐与我等草芥云泥之别,何谈一伙?”当真,这回元锦萱是真的在污蔑了。纪长安与闻炎峰是有一致的立场,但两人统一敌我之后,就没聊过几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上回在外院的小厅里,所说的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甚至他们连一个详细的复仇计划都没有。是怎么被人看出来,他们俩是一伙的?以后改还不成吗?元锦萱还要再说。却又被纪淮拖行在地。他铁青着脸,把元锦萱丢出了纪家的大门。“淮郎!”元锦萱站在纪家门口,愕然抬首望向纪淮。纪淮就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他眼中流下了泪,声音嘶哑,情到深处便是恨极,“我已经分辨不出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你话里的真假。”“你走吧,从今往后不要再来我们纪家,元锦萱,你我情断义绝,再无瓜葛。”这不是一个诚信的女人。她给纪淮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纪淮从元锦萱身上感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已经不敢再信,也不敢再去想,曾经深爱的那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纪淮转身,身后是撕心裂肺的元锦萱。但是他的眼角湿润,一步踏入纪家,没有再回头。“关门,从今往后,我纪家再无元锦萱这个人。”“过去种种,皆是虚幻,皆是虚幻。”纪淮哭着笑出了声。不是不能够接受,元锦萱生过孩子,给人做过小妾。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从来都是,纪淮一腔赤忱,付出所有。可元锦萱从来都是满心的算计。这种不对等的感情,就好像将纪淮最纯净心,踩在地上糟践一般。他又哭又笑,满身颓废的一步一步走回了祠堂,突然大声的唱,“说不得,离恨几时休?泪痕湮旧游。纵重逢、难续温柔。若问此心何所似,秋池水,碎萍浮。”:()娇妻难逃:夫君日日蛇尾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