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第1页)
在快乐的打雪仗后的第二天,沢田纲吉很倒霉地生病了,一平和蓝波都围在床边,可怜巴巴的泪眼看得他一阵汗颜:“只是小感冒而已。。。。。。蓝波,一平……很快就好了。”
他的身体素质已经比Reborn没来当家庭教师的时候好上很多,只是捱过几日的难受,沢田纲吉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精神状态。
风太作为客人暂时留居在沢田家,还带着学校里一众小伙伴来看望躺在床上的沢田纲吉。
大张旗鼓的一一问候让他想起来当初翼枝睡不醒的那个圣诞节,沢田纲吉还打算第二天再去医院里看望对方,谁知道翼枝凌晨就出了院。
风太已经逐渐习惯并盛町的生活,也没有再做出偷偷去并盛中学观察沢田纲吉的偷摸行为。
倒是迪诺自从发现风太跑到日本,时不时会来沢田家里获取一些应急的讯息。作为首领的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已经长成了稳重可靠的模样。
春花烂漫的季节过去,赏过了樱花,又迎来久违的初夏。翼枝曾经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果然,白兰还是没有回来。
白兰不在,可白兰的钱还在源源不断地支援翼枝不事生产,只需要被养着。
他托迪诺调查过白兰的钱从哪来,得知是来自意大利某些小家族的“遗产”。
每日都有新的家族在欲求与辉煌之中建立,当然也有无声消逝在黑夜里。白兰的钱就是来源于后者,为其指明离开这片庞大无比的夜色的路,然后走向平凡与尘埃。
白兰变装巧妙,伪装得当,但他的动机从未变过。所以迪诺才得以窥见一丝踪迹,果然,小枝的朋友也是不错的人。
爬上树荫的蝉鸣显得苦闷,夏日的炎热催生几分焦躁。包括他身边的人与事。
翼枝逐渐变得无所事事,没有了白兰,他好像也失去生活的意义。
但家里还有一个狱寺隼人需要照料。
需要照料的狱寺隼人也想要去照顾花圃里长出绿叶和小花苞的玫瑰。
艳红和雪白的柔软花瓣娇艳欲滴,与狱寺隼人朝夕相处的人也披着一样色泽的长卷发,睁着与花同色的眼睛,每当视线越过窗台,那人就会笑着注视躲在窗边窥视的他。
会让狱寺隼人想起来在那座城堡里弹钢琴的时光,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而是安静的只属于他和他的母亲的静谧时光。
月光如流水,照在她泛着粉霞的苍白两颊上。
他们是否真的有在那夜共处过?
毕竟只属于他们的时间不多,还能够待到月上梢头?
或许这只是狱寺隼人的臆想,因为翼枝的眼睛与温柔的月色相似,他就开始混淆两个人对他的爱。
那是,爱。他知道的。截然不同的,一样使狱寺隼人觉得痛苦又贪恋的温柔。再也见不到的,和可以永远留在他眼前的。
狱寺隼人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孩子性格,他在西西里养成了部分冷酷的黑手党性格雏形,却又未能完全融入那种氛围。
Reborn私下里和翼枝谈过,这个少年不是好孩子,却坏得有余地,只要这是对外的,狱寺隼人清楚该怎么做,就能够通过彭格列九代目的考验。
作为直属于彭格列九代目的暗杀部队瓦利安的云守,翼枝也不能对他们的事情多加干涉。
你后悔没有带走他了?Reborn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他们心知肚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的翼枝根本无法回答。
如果是其他人,大抵不会多管闲事,但这个人是翼枝。Reborn就不太确定了。虽然他是瓦利安的云守,可他眼里有着太多不一样的东西,无论是之于意大利,还是黑手党,或者日本。
Reborn等着他在沉默中爆发的那一天到来,从被动驯服的模样转变为主动的态度。
Reborn扶了扶帽檐,说:“虽然这里面有保障,但我从来不怕助力少。你明白我的意思。”
留下这一句话后,他离开了翼枝家。
在这次交谈后,翼枝终于有了想法,几天后他再次去到杂物室里,取出存放在匣子里的刀。
白兰请异国工匠打造送给他的刀,但第二年白兰就没有回来了。
这刀虽然漂亮,但外观与柴刀近似,看着就很危险。用法相当粗鲁,却很趁手。
他端详它,稍稍停留片刻,莽撞的脚步声紧随而来。
翼枝立即将刀藏到身后,只来及转身面对狱寺隼人,女仆裙应该可以挡住一些吧。他想着又并拢了双腿,姿势不免显出一种奇异的娇俏。与往常很不一样。
“你在这里做什么?”银发的少年果然循着味儿就找来了,碧绿色的眼睛不太友善地斜睨着他,虎视眈眈一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小枝?”
是因为之前被六道骸害得老是睡得像昏迷一样的事情吧,只要在家里一会儿见不着对方,狱寺隼人就仿佛恨不得亦步亦趋。
“你手里拿着什么?”狱寺隼人果然又问,他疑惑地偏了偏脑袋,翼枝也转了一下脚,“嗯?给我看看。”
其实没什么好藏的,但第一步已经做出来了,再退回去好像有些奇怪。而且这刀长得也很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