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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2 / 2)


  霍榷又问道:“那是我内人。我内人持有你们家太太绣坊的干股,就没留什么话给你们家太太?”

  老人回道:“只说红利年底自会来取,不必找她去。”

  这么说来,是袁瑶自己离开的。

  霍榷摇头不想相信,明明那夜还是好好的,袁瑶对他的温情绝非是假的,可为何就只身离开了?

  “郑爽,去找县丞。”霍榷命令道。

  被问及袁瑶失踪的事,那县丞一脸的惊愕,完全不知。

  “尸位素餐,留你何用。”霍榷知这是自己的迁怒,可除了这般他不知该如何发泄这失去心爱之人的不安。

  就在霍榷主仆离开后,老人关了门回内院给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回话去了。

  唐家京城不算大,可也是个三进的院子,老人进了第一进的院子,这院子的上房正是做居坐宴息用的正堂。

  只见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端坐上座的左右太师椅,左下首一位妙龄佳人,正是霍榷寻不着的袁瑶。

  听了老人的回话,两位唐夫人只看了看袁瑶,只见她面上一片清冷,只眸光微微闪动。

  袁瑶道了谢,回了暂住的院子。

  “以后没我的话,谁也不许出这院子。”袁瑶这话虽是对青素她们说的,可看的却是郑翠。

  袁瑶知道,躲起并非长久之计,只是她害怕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动情了,对霍榷动情了。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已经动情的心,更茫然于该如何为袁家沉冤。

  然,意外再至,袁瑶发现,她可能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三回侯府一入

  其实这第十二回的原章节名是——谋事在人,可后来发现第十三回成事在天,太短了,然后就融合成一个大回了,这也是为什么人算天算这么长的原因。

  明天又是星期一,眉头终于又可以休息一天了,各位亲星期二见,o(≧v≦)o

  正文68第十三回侯门一入(一)

  这一个月,对于霍榷来说漫长如年。

  袁瑶就像滴入江河胡海的水珠,融入了茫茫人海之中,再难寻回她的踪迹。

  纳锦坊,霍榷每日定要过去一回,纵然每回都一无所获,也依旧风雨不改。

  而此时宫中风波再起,韩施巧被人揭发病情做假,此事可大可小。

  可如此机会难得,那些人怎会放过自然是往大里说,非要治个欺君之罪。

  就是霍榷一时还束手无策。

  眼看着就要殃及韩家了,韩孟当机立断做了一件让人不耻的事,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上折,怒斥韩施巧的罪行,并当场和韩施巧断绝父女之情,一派大义灭亲的悲壮,急急将韩家和自己摘干净了。

  韩孟不但自己上折,还逼迫韩塬瀚也如此照做。

  韩塬瀚自知父命难违,但见难便舍弃亲人之举他着实做不出,不能两全之下,他只得上折辞官。

  多艰难才培养出的这个儿子,韩孟得知后一时急火攻心厥了一回,醒来后对韩塬瀚行了家法,但韩塬瀚依旧不改心志。

  幸得祯武帝怜才惜才,韩塬瀚的折子被留中不发。

  就在韩孟狠心“断臂”之后没多久,宫中又传来柳暗花明的转机。

  随韩施巧陪嫁进宫的一个宫婢投缳了,留下遗书,道知韩施巧受不得何香,便有人威逼她给韩施巧下的何香,那人只为让韩施巧不能再侍寝争宠。

  那字里行间无一不映射“那人”就是揭发了韩施巧的王谂。

  本就对韩孟舍弃女儿之举不满的韩姨妈,得此消息后,将自嫁给韩孟十数年来所积攒的委屈一并爆发了。

  落衙回家的韩孟还在诧异于局势的好转,寻思着该如何挽回和女儿的关系时,就见韩姨妈发疯了一般冲出来,给他脸上就是一挠,五道血红就留在脸上了。

  这还未完,韩姨妈揪着韩孟的发髻又是一通撕扯,生生揪下一把头发了。

  韩姨妈又挠又抓的,完全是泼妇打架的架势,已不去顾及什么脸面身份了,“你这卖女求荣,枉为人父的老匹夫,整日只知道爬灰的老流氓……”什么难听的骂什么。

  韩孟始终是男人,韩姨妈能一下子得手,不过是他一时未做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会子也反应过来了,一个心窝脚就把韩姨妈给踹开了,“你个泼妇,想抹杀亲夫吗?”

  韩塬瀚是随韩孟一道落衙回家的,见状赶紧让妻子白灵去扶韩姨妈,他则去拦韩孟。

  韩孟正因韩施巧的事事出意外,令他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懊恼得不能发泄,韩姨妈正好往上闯,就是韩塬瀚也被他打了,对韩姨妈他更是手下不留情。

  虽有韩塬瀚的阻拦,韩姨妈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韩孟指着韩姨妈,命令道:“明天你就递牌子,进宫去见娘娘,就说我是被人拿了把柄,不得已而为之的。且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存了怨怼父母的心。若是她还是不肯,你就是跪着求,也要求娘娘原谅,不然我就打死你。”

  韩塬瀚是不知韩孟是如何说出的这番话的,反正他这听的人都觉得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如今韩姨妈已是豁出去了,当场啐了韩孟一口,“呸,韩孟,你就打死我好了,老匹夫,你就等着众叛亲离吧。”

  韩孟气又往头顶攻,抬脚就要再踢,听到动静出来的韩塬海挡了下,那日韩家可热闹了。

  韩姨妈口里是这么说,但一心记挂着女儿,翌日还是递牌子了,可牌子是递进去了,却如同石沉大海,再无音讯了。

  在韩家上下惶惶一片之时,忽然门房来报,道:“御前总管王永才老爷身边的长生侍官来降旨了。”

  一时唬得韩孟也不知是福是祸,带上韩塬瀚和韩塬海,摆了香案,开了大门跪接。

  从外走来一位小太监,韩孟知道他叫长生,是王永才认的干儿子。说是降旨却未见他负诏捧敕,只一站道:“特旨,宣韩塬瀚入朝,御书房陛见。”宣完旨,也不吃茶,更不收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