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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2 / 2)


  官陶阳在一旁道:“你当时就在场看见的?”

  韩施惠忙乱点头。

  官陶阳一想又道:“不对呀,这种事儿怎么会随便让个人在旁边陪着做的。”

  韩施惠解释道:“因表姐想拉婢妾一道,说婢妾无子,若等春雨生下庶长子,那以后不但她,就连婢妾都被春雨压着。婢妾本不知她打算怎么对付春雨的,没想竟然是下毒,婢妾一时怕了才跑的来。”

  “来人,去漱墨阁把袁氏给我拿了。”霍老太君见韩施惠言之凿凿,且韩施惠还是袁瑶的表妹,没道理要害袁瑶的,便信了。

  吩咐完了,又对官陶阳道:“老大家的去元国府前,留了对牌给你,你赶紧打发人去请大夫,许还有生机。”

  而得了霍老太君话的,带着几个媳妇婆子就往漱墨阁去了。

  进了漱墨阁就见宫嬷嬷挽着袁瑶正往东厢房去。

  领头的婆子也不多说,上前就要拿袁瑶。

  青素和宫嬷嬷自然是不肯的,可寡不敌众的,宫嬷嬷想用帕子迷倒那些人,可又怕药波及到袁瑶,只得让青素快进去请霍榷救袁瑶。

  袁瑶怕伤着腹中的孩子,也不敢用力反抗挣扎,被几人扭了胳膊捆了起来就要押走。

  忽然那领头的婆子背上就挨了一脚,被踹得老远,最后撞上柱子昏死了过去。

  余下的四个媳妇婆子却是不敢动的,因为踢人的正是霍榷。

  这时青素和田嬷嬷将押着袁瑶的两个婆子给推开了,正要松绑,就听一个媳妇道:“谁敢松绑,这可是老太太要拿的她。”

  看着袁瑶被勒红破皮的手腕,霍榷上前又是一顿腿脚,那余下的四个也没个清醒的了。

  这会子大夫终于来了,郑爽请来的是太医。

  霍榷赶紧让人引了进去,问道:“怎么这么慢?”

  郑爽不敢进来只在漱墨阁外头回话,“今儿府里来的人多,车轿堵了半条街,进不来。”

  罢了,霍榷又问袁瑶可疼,袁瑶摇头让他赶紧去寿春堂解释。

  霍榷却摇头,道:“我该让她知道了,我不再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打压母亲或我的妻妾。”

  从霍榷话中不难听出,霍老太君和霍夫人的恩怨。

  霍榷再进去时,太医正给春雨号脉,完了立时打开药箱,取了一颗药丸来让人给春雨喂了,再拿银针,急行针,没一会子春雨又开始吐了。

  而在寿春堂等着的霍老太君,见去漱墨阁的人老半天没回,又听说大夫请来了,就让人赶紧带去漱墨阁。

  回来的人说,那里已经请了太医,只是去漱墨阁拿袁瑶的人都被打晕过去了。

  霍老太君年轻时,火气便暴躁,如今虽年纪大了收敛了不少,可到底性子还是急躁得很,听了来报自然就愈发怒不可遏了。

  一旁的韩施惠则幸灾乐祸得很。

  “好,我亲自过去,我倒要看看那毒妇敢不敢和我动手的。”霍老太君说着就往外去,无论官陶阳怎么劝都不听。

  当霍老太君来到漱墨阁,就有人来告霍榷了。

  霍榷让人告在东厢房的袁瑶留在屋里别出来,便只身出去迎了。

  出了上房果然就见霍老太君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而来,其中就有韩施惠。

  漱墨阁外头却被府里的侍卫给围了。

  而韩施惠在见到霍榷之时,才乍然想起当时霍榷也在屋里,那说明他也是听到动静的。

  韩施惠敢公然栽赃袁瑶,不过是仗着当时没别的人,都是袁瑶身边的人,她们的供词自然是不可信的,自己才是关键的人证,当时也不过是一时起的念头,觉得机会难得竟然忘了霍榷的存在。

  眼看着谎言便要拆穿,韩施惠便想跑。

  但这时霍老太君已经出声了,对霍榷道:“我来拿袁氏了,你是不是想连我也打了。”

  霍榷也不急着分辨,上前跪下道:“请老祖宗息怒,方才孙儿只是见那几个刁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才出手教训的她们。我们侯府历来没草菅人命的,这样无凭无据地就想拿人,那里还有王法的。”

  “凭据?那毒妇都公然下毒害你子嗣了,你还不分是非的袒护。”霍老太君气愤道。

  霍榷佯装如今才听明白的,道:“原来老祖宗说的是春雨的事,倘若袁氏是因在场而被当成了下毒的,那孙儿岂不是也该如此论处了?因当时孙儿也在屋里。”

  霍老太君一愣,“你也在?那韩姨娘怎么说是袁氏用毒茶喂的春雨。”回头见韩施惠神色慌张。

  韩施惠支支吾吾,躲躲闪闪道:“老太太,二爷当时在里屋睡下了的,不可能知道外头的事,事后二爷自然是听到什么就信什么了。”

  霍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韩施惠,却对霍老太君道:“春雨就要醒了,她知道谁给她下的毒,那时便知到底是谁下的手,谁趁机栽的赃。”

  韩施惠又是一惊,春雨没死?

  霍老太君狠狠道:“好,倘若真是袁氏那毒妇做下的,留子去母绝不留情。”

  正文92(改错字)

  霍老太君所说的“去”,可并非只是打发出去的去,而是弄死。

  听见的自然都是听懂了这意思的。

  特别是霍榷,就见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沉声道:“来人,给我看住韩姨娘。”田嬷嬷从东厢房门前走过来,站在韩施惠身后。

  霍榷这话是令的下人,可看的却是霍老太君,眼中一瞬闪过的眼神,让霍老太君不禁想起他年少之时。

  那眼神,霍老太君永远都不会忘,每当她责罚霍夫人彻夜跪祖宗神主位时,小小的霍榷就躲在门外用这种眼神看她。

  而每当如此,次日霍杙定被霍榷打得鼻青脸肿,虽然霍榷自己身上也没捞到多少好处,可却把霍杙打得哇哇直哭,那时他才五岁,而霍杙却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