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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2 / 2)


  袁瑶又仔细地将砂锅里外清洗了好几遍,就连红泥炉里用的炭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煎药的每一道工序都是经了袁瑶的手,等药出了锅,袁瑶还找来猫狗试了,才端给霍老太君吃。

  这份小心谨慎,果然让霍老太君的病有了起色。

  两日的药调服下去,再将范德海请来,也说药对症了,又开了一方让再吃两日。

  霍荣见霍老太君一离开寿春堂,药汤就受用了,可见寿春堂里果然是不干净的。

  可任由霍荣和霍杙、霍榷三人上下反复地查看,就是找不出可疑之处来。

  父子三人只道既然查不出,那只得封了寿春堂,不让霍老太君再回来住就没事儿了。

  就在众人都这般以为时,霍老太君的病又反复了。

  可药还是袁瑶经手的,原住得好好的濉溪院还是那样,怎么忽然又不妥了。

  众人不解忙又将范德海请了来。

  范德海诊了脉,道:“还是那毒。”

  众人是又惊又怒的,可又找不出那毒物到底是如何被人投入的。

  霍杙质问袁瑶道:“二弟妹,公爷和我都因是信任你才将老太太全权托付给你,没想你这般不上心。”

  霍老太君病情反复,袁瑶的确有愧,故而她也不做狡辩。

  因服了一丸药,霍老太君好受多了,坐起身来,对大伙道:“你们都别责怪老二家的,她服侍没有不用心的。她煎药是,更是连一眼都不曾挪开过,她都这般小心谨慎了,却还是防不胜防的。”

  范德海想了想了,道:“再换一处住所。”

  袁瑶也恳请在府里住下,不再两边跑。

  霍荣没有不答应的。

  霍杙就想给自己几个耳光,道是自己给了二房这机会。

  只是谁也没闲工夫也理睬霍杙脸上的阴晴不定。

  罢了,袁瑶悄悄同霍榷说了几句。

  霍榷想了想,又小声说给了霍荣听。

  霍荣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请了范德海到外头厢房去开方。

  霍杙想跟进去服侍,霍榷却拦下了,霍荣同范德海进去后就掩了门,里头只霍荣和范德海两人而已。

  见霍榷也不能进去,霍杙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十分好奇里头到底要说什么的。

  霍荣请范德海到里头的坐去,也不急着请范德海开方,谨慎而小声道:“老大人可否开两方,一方给别人瞧的,一方暗留着才是给我们老太太治病用的。”

  范德海一听就明白了,点点头也道好,便开了两张方子,并在上头做了记号,以免混淆了。

  霍荣谢过后,将暗方折好藏进衣袖中,再将那明方拿了出去,给霍杙,让给他去捡药。

  闹了半日,霍老太君又移了一处地方,又以人多杂为由,遣了人都远离着,只袁瑶和几个对霍老太君忠心耿耿地婆子留下服侍。

  袁瑶拿着明方捡来的药,明面上还是同前日一般,小心细致一步不离地看着药锅。

  只是当药端给霍老太君时,袁瑶却将药倒进了一花盆里。

  霍老太君和几个婆子都诧异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袁瑶忙一指竖在嘴上,让她们都别做声,稍后就见霍荣和霍榷拎着个酒葫芦进来了。

  霍老太君这才发现她能喝的要在这酒葫芦里。

  吃过药,霍老太君道:“定是我身边的人做下的。宁肯枉杀千人,也不可让那人再得手了。”

  霍荣想了想,对霍榷道:“你小心些,别惊动了人,将老太太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拿去你府里审问。”

  “是。”霍榷应下就去办了。

  霍老太君的病果然又好了两日。

  而这中间发生了件很小的事儿。

  霍老太君不喜熏香,倒是喜欢花草,其中以兰花最甚。

  可袁瑶常拿来浇药的花死了,于是霍夫人就又送了一盆。

  那盆花乍一看倒是很像兰花,问霍夫人,霍夫人说是贝母。

  袁瑶知道贝母有止咳化痰,清热散结的功效,便未多想。

  只是过了一夜,霍老太君的病又发了,且因频繁的发作,这回更重了。

  请来范德海,说还是因中毒了。

  让全府上下都震惊于下毒之人的猖狂,顶风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投毒的。

  霍荣知道不能再姑息了,也顾不上会打草惊蛇的,彻查府里上下。

  府里一番清理,可除了查出暗中有人私带府里的东西出去当卖以外,根本找不出府里有毒物的蛛丝马迹来。

  难道毒物藏外头去了?

  可这般频繁的偷运毒物出去,不能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