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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2 / 2)


  季白隐约记得这男生是b市这个重点高中的学生,叫章恒硕,坐在他前面一排。一边想着,一边点了点头,“做出来了,怎么了?”

  “没怎么。”章恒硕闻言撇了撇嘴,“还想说你要是没做出来,我可以给你讲讲呢。”说罢,他耸了耸肩膀转过身去继续看题了。

  季白不明就里,也没在意,低了头把书包里的卷子拿出来。

  正准备看,陈安然冲着他咳了一声:“你没发现,他最近扭过头来的频率很高吗?”

  季白摇头,来b市集训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他每天除了做题就是做题,好不容易空出来一点休息的时间就给贺沉发短信,他连章恒硕的名字都记不太清楚,更别说注意其他的了。

  “我不喜欢他。”陈安然压低了声音凑近季白道:“一天到晚总是一副目中无人,觉得自己最厉害的样子。”

  “不过我总觉得他好像对你格外青眼。”陈安然拧了拧眉头:“他不会也喜欢男的吧?”

  季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陈安然撇了撇嘴:“总喜欢凑过来跟你讨论竞赛题,怎么不找我呢?”

  闻言,季白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没说话。

  几次模拟数学竞赛考试,季白的成绩都排在前面,他为人温和,也耐心,所以平时过来找他讲题的人并不在少数,帮别人讲题,他只当做是自己也在巩固。

  不过…陈安然这么一说,季白忍不住也暗暗上了心,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但他总不愿意出现任何可能会让贺沉不高兴的事情。

  心里这么想着,季白却没料到,第二天,在去阶梯教室上课的路上,他就被章恒硕堵在了路上。

  “之前都没好好跟你自我介绍过,我叫章恒硕。”少年微微仰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倨傲,“我是b市一中的年级第一。”

  季白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好,我是致远高中的季白。”

  章恒硕看了季白一眼,忽然笑了,“我知道你是季白,这几次模拟竞赛考试,不是我第一就是你第一,老实说,我在学校里一直都没什么对手,突然遇到你,觉得还挺新鲜的。”

  季白微微皱了眉。

  他不太习惯章恒硕这种有些轻佻的说话语气,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就准备进教室。

  章恒硕却上前一步,挡住了季白的路,压低了声音问道:“我能感觉到,我们俩是一样的人,对吗?”

  季白心里猛地一突,顿住脚步站在原地望向章恒硕。

  章恒硕笑了,“你别紧张,我从初中就知道自己的取向了。”他耸了耸肩膀,撇了撇嘴凑近季白:“不过我一直都没遇到能让我觉得特别看得上眼的人。”

  “你挺不错的。”章恒硕舔了舔嘴唇,轻声说:“季白,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季白深呼吸一口气,竟然差一点被气笑了。

  前世今生,他都只喜欢过贺沉一个。

  贺沉性格阴沉孤僻,对待旁人更是阴鸷冷漠,半点情面不留,可贺沉喜欢一个人,会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会把全部的温柔拿出来对自己珍之重之。

  现如今章恒硕站在季白面前,用这样轻佻又自视甚高的语气说,你挺不错的,我难得看上一个人,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季白攥了攥拳头,顺着章恒硕的目光不避不让的迎了上去,声音冷硬:“不好意思,可我对你没兴趣。”

  “……”章恒硕万万没想到季白回给他这么一个答复,一时之间愣住了,正要恼羞成怒的时候,季白却不看他,径直朝着阶梯教室走了。

  望着季白的背影,章恒硕咬了咬牙,看了周围一眼也往教室走了。

  “诶,这个章恒硕怎么换位置了?”陈安然到教室里的时候有些惊讶的看了季白一眼,“怎么回事儿啊?”

  “跟你猜的一样。”季白敏了抿嘴唇,眉头微拧,“他早上跟我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

  “不会吧?”陈安然忍不住惊讶,声音忽然变大,整个阶梯教室的人都看过来,她又连忙捂住嘴巴,压低了声音凑到季白面前:“然后你怎么说的?”

  “我拒绝了。”季白摇了摇头,并不愿意再多提:“行了行了,快上课了,看书吧。”

  “你不告诉你们家贺沉啊?”陈安然显然没准备就这么结束话题,冲着季白眨了眨眼睛道:“我老早就看那个章恒硕不顺眼了,眼睛像长到天上去了一样,让贺沉来收拾他!”

  季白有些无奈地看了陈安然一眼,把刚刚传过来的卷子放在她手上,“这么小的事情告诉他做什么,惹得他不高兴——”

  顿了顿,季白轻轻叹了口气。

  且不说别的,他是真的想贺沉了。

  听季白这么说,陈安然撇了撇嘴,顺手接过试卷。

  正准备认真做题的时候,余光扫到季白,发现他握着笔,却迟迟没有动作,看那样子,像是走了神。

  分明是整个集训班里最认真的那个人。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想贺沉了。

  陈安然默默地撇了撇嘴,看在我以前喜欢过你的份上…她悄悄看了一眼讲台的方向,然后从抽屉里掏出手机。

  在通讯录里翻出贺沉的号码,飞快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

  陈安然:别说我没告诉你啊,你们家季白想你了。

  第28章 聚餐

  第二天b市下了很大的雨。

  乌云密布,带着沉闷的雷声和间隔着划破长空的闪电, 豆大的雨滴打在阶梯教室的玻璃上, 让原本就安静的教室, 多了几分压抑的味道。

  连着补了一个多星期的课, 陈安然望着窗户外面的雨停下笔, “今天要是能不上晚自习就好了。”她叹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感觉我脑袋里的那根弦绷得太紧了, 再这么下去,可能就要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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