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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2 / 2)

  这话一出,不说箨兮,就是叶胜男等人都是一惊。

  韩氏则欣喜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刘大娘说箨兮到底是太妃的人,不好处置。”

  薛云上道:“那就是送到优昙婆罗院去,给祖母发落就是了。”

  韩氏愈发欢喜得无可无不可的。

  箨兮虽是优昙婆罗院里出来的人,可这么被送了回去绝没好。

  叶胜男有心想要为箨兮说话,却见薛云上暗暗对她摇摇头,完了,薛云上又道:“不管如何,这事儿到底还要我去亲自同祖母说明了才好。”

  韩氏也觉着是这道理。

  箨兮就这么被薛云上带走了。

  见状,采繁和张欢喜只觉兔死狐悲,惶惶不安。

  叶胜男和关雎则惊疑不定,也心里难安。

  韩氏则得意地看着她们,暗道:“难怪人常说‘夫妻同心’,可知夫君也是知道我的。”

  那里刘嬷嬷被韩氏落了脸面,心里存着气告退了。

  回到王妃院里,没有隐瞒的刘嬷嬷就把韩氏的所作所为都回了王妃。

  王妃听了没有不气的,道:“她这是在怨怼我让她抬举人服侍安哥儿,就拿这事儿打我的脸。罢,罢,罢,往后我再也不管了,凭她闹去吧。”

  那里薛云上领着箨兮到了优昙婆罗院。

  常安家的来迎的薛云上进去。

  太妃本就有心让王妃和韩氏婆媳互生隔阂,可还不等她算计王妃对韩氏心生不满,韩氏那蠢货就自绝了前程。

  所以太妃见了薛云上,听说了原委,便说:“既然如此,那便打板子发卖了就是了。”?

  ☆、第 101 章(改个错字,新章已更新)

  ?  薛云上见太妃如此说,便道:“按说也是该提脚卖了干净,没得为了这么个东西闹得我家宅不宁的。可又说起来,韩氏那是才进门儿的新媳妇,没有这样闹的,且她才犯了错,若不是祖母疼我,背后给我周旋,这会子还不知道会是怎么个结果呢。现下韩氏又不知悔改,犯下这不容人的病来,还怎么得了。”

  太妃笑道:“祖母知道你这孩子是个念旧情的,箨兮虽服侍你日子不长,到底也是相处过这些时日的。你念她的好,想给她讨情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你也要明白,那韩氏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咱们襄王府正经的三奶奶,没得为了这些个卑贱的东西失了偏颇。再者,你媳妇她如今不过才十五,年轻得很,那有不会做下一两件错事的,你也要容她改不是。”

  薛云上起身一揖道:“祖母教导得是。是孙儿感情用事了。”

  言到此,薛云上顿了顿才又道:“只是孙儿听说,为了元帕之事,太妃有心去告知了尚书府一回,让尚书府记了咱们家的好,也算是咱们家给尚书府的恩典了。”

  薛云上很巧妙的并未说破太妃的私心,而说成是襄王府给尚书府的恩典,太妃听了没有不受用的。

  太妃的形景,薛云上自然瞧见了,接着道:“只是光有恩典并无威慑,长此以往还当咱们王府也不过如此。日后尚书府得咱们家再大的恩典也只当是理所当然的。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的,闹到那会子,怎么才是个了局?”

  闻言,太妃不由得思忖了起来,片刻后道:“那依你说,又该如何?”

  薛云上毋庸置疑道:“自然是要恩威并施了。”

  太妃道:“那怎么个恩威并施法儿,才是好?”

  薛云上道:“如今恩典已有,只要再将箨兮送到尚书府去让韩家给供起来,便成了。”

  太妃诧异道:“让韩家把箨兮给供起来?”

  薛云上点头,“正是。只要这般……”

  也就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薛云上才从优昙婆罗院出来。

  箨兮虽同薛云上一并出来,却只是回榴绯轩草草收拾了东西,便随常安家的走了。

  临行前,箨兮给叶胜男和关雎磕了一个头,说:“我若听了姐姐们的劝告,定然是不会落到这般下场的。只是若再来一回,我还是会去赌上一赌。”

  关雎愕然道:“为何?”

  箨兮凄然一笑道:“我是不比二位姐姐了的。日后二位姐姐就是三爷瞧不上,放出去配了小子,还能生儿育女做个稳当的正头娘子。我们这样呃却是不能的,又是个不能再生养了的,迟早人老色衰,那时又是怎么个结果,可想而知。唯有在如今还年轻,还有几分颜色时,得三爷的宠爱,才是办法。三爷不是那些个三心两意的,那时终究色衰爱弛了,也不会落个凄凉的晚景。”

  叶胜男听了,闭了眼,一股悲凉从心而起,暗问他日,她又会得个什么结果?

  箨兮终究还是去了,叶胜男呆坐在自己屋里,看着落日渐沉,心中的茫然越发了。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叶胜男却不回头。

  待清新的瑞和香香气将她拢住时,就听来人道:“茶也不给吃了吗?”

  叶胜男还是没看来人,随手倒了一杯她们屋里的茶,重重搁来人跟前就完了。

  来人倒是不嫌弃这茶,啜了一口道:“我知道你在气些什么。可你要知道,不管是箨兮,还是采繁和欢喜,从前我不会要她们,往后也不会。若是好将她们配人的,我早便安排了,可她们又是都吃了绝嗣汤的。就算有我给她们撑腰,也总有不到之处,那时又如何。还不如像如今这般,找个不得不把她们供起来去处,才不会落得终了孤苦无依。”

  叶胜男这才抬头,“可三爷,韩家又怎么会是能将箨兮供起来的去处?”

  薛云上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说罢,薛云上疲惫地往后一倒,躺炕上了。

  叶胜男默然了须臾道:“等到奴婢该去时,奴婢不敢奢望三爷给奴婢寻个能供着奴婢的地方,只求是简简单单的就好了。”

  闻言,薛云上倏然从炕上坐起声来,道:“你还是不信我。”

  叶胜男不敢看薛云上眼中的受伤和无措,狠心道:“还请三爷成全。”

  薛云上只觉心头像是被扎了刀子一般地疼,更想抓过叶胜男来问她,他是不是生生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才会信他。

  可薛云上到底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说,他怕他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和叶胜男就再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