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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1 / 2)





  烧火婆子听了唉声叹气一会子,又道:“可不怕说句你恼的话,我就罢了,谁叫咱们家是没个能在王爷主子们跟前说得上话的。你却不一样,如今好歹是三奶奶当家了,你们家又是三奶奶的陪房,怎么也落得在大厨房干站?就是上头给个赏,也没你的份儿。”

  林虎家的一听这话也没了吃酒的心,道:“这不是三奶奶说了,我们这些人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先来学学。”

  烧火婆子又道:“那三奶奶另外那个陪房,叫什么沈大家的就当上库房管事了?”

  林虎家的顿时没话了,只闷头灌酒。

  烧火婆子见状故作醉醺醺,愈发口无遮拦了,道:“依我说,你就是没他们家会会钻营的。她怎么上去的,不就是告了黑状有功踩着别人上去的。你是才来的不知道,大厨房的猫腻可比库房多了去,只要你捡着一两样就够使了。”

  林虎家的一听,顿时就来精神了,“你说的可当真?”

  烧火婆子拍着胸脯道:“她们以为做的那些事儿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可那里逃得过我的眼睛。”

  林虎家的连忙过去,问道:“都有什么猫腻?”

  烧火婆子笑道:“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不然我可连烧火的差事都没了。”

  林虎家的一听就着急了,道:“别是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在诓我吧。”

  烧火婆子信誓旦旦道:“骗我不得好死。”

  林虎家的道:“那你倒是说呀。”

  烧火婆子果然就说了,“不说别的,就张老六他那婆娘就不干净,我就瞧见过……”

  林虎家的调唆着,让烧火婆子如数家珍般地把大厨房里几个揽总的管事婆子媳妇的短处都说了后,如获珍宝地想着明日就回韩氏。

  只是到了次日,林虎家的就发现,也有这心思的似乎不止她一人。?

  ☆、第 121 章

  ?  林虎家的偷觑其他几人,只见也都是迫不及待的,又躲躲闪闪的,一时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回事的管事婆子媳妇都去尽了,林虎家的头一个就往韩氏跟前迈的,可把有些心不在焉的韩氏给唬了一跳。

  韩氏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子才沉了脸训斥道:“这是要做什么?我才说那谁是没个体统的,你是我的人就来打我的脸了。”

  林虎家的连忙一面给韩氏顺气,一面道:“三奶奶息怒,小的这也实在是有要紧事儿要回三奶奶,一时就顾不上别的了。”

  韩氏一大早便锁起的眉,还是没松开,不耐烦道:“什么事儿?”

  林虎家的赶紧把从烧火婆子那里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都回了韩氏。

  方才没林虎家的脚的人,这会子站稍远处,听林虎家的一说完,也七嘴八舌地告密了。

  韩氏听得头疼,就喝着她们一个一个说。

  等韩氏听闻她陪房告的密,原先因太妃的话一夜不得好睡,还有对丹玉和映雪存的气,让韩氏十分不好受,这会子再听说这么些个鸡鸣狗盗的,自然就是火上浇油的。

  当下韩氏便大发雷霆之怒,“她们这是要做什么,要造反不成。都反了天了,可是觉着我年纪小,又是才来的,两眼一抹黑,就不拿我当一回事儿了。”

  说毕,韩氏就自己亲自带了人查抄了这几处地方,把那几处从管事婆子媳妇到底下那怕稍有连带的,都不管青红皂白打了板子就撵了出去。

  顶上这些空缺的,自然就是韩氏她自己的人了。

  一时间,怨声载道的。

  太妃那里听说了,只道:“三奶奶果然雷厉风行。”

  而被打板子撵出去的人里头,就有张欢喜的老娘。

  张欢喜知道后,闹过一回说要到韩氏跟前讨个说法的,还是叶胜男把她给按了下去,才暂且消停。

  而张欢喜她爹张老六就没人劝得住他了。

  张老六见自家婆娘受了委屈,就到襄郡王跟前哭去了。

  张老六哭得那是一个伤心,“从前大奶奶当家时,那是个什么光景,常说……说……对了,是‘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过分,该松松手的就别紧着,上下皆大欢喜,也是王府的福气。如今三奶奶这是要逼死人了。”

  襄郡王听得是一头雾水,“混账东西,这些话是你该说的。”

  喝斥毕,襄郡王又问一旁的长子,“到底怎么回事,闹得怨气冲天的?”

  后头的事儿,大爷早便听说了,三奶奶撵出去的人里可是也有他的人,他奶母昨晚上就来哭了。

  所以这会子大爷自然不会为韩氏遮掩了,只是面上却不当一回事儿的样子,“我当是什么事儿的,不就是三奶奶当家严了些,不给他们凭白占好处了,他们就都觉着委屈了。”

  大爷看了一眼襄郡王的神色,这才又道:“依我说,也的确不该再纵这些人了,不然可把这些东西的胃口越养越大,欲壑难填的。得不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背后怨咒主子的。”

  襄郡王一听立时又骂道:“不识好歹的混帐东西,王府是偏了你们的月钱,还是米粮?有的给你们是恩典,不给你们也不可有怨。”

  张老六的还敢说什么,唯有磕头回“是。”

  见状,大爷以为火候也该到了,便又道:“当怪不得,倘若三奶奶处事公正了,也没人敢有怨怼之词的。”

  襄郡王道:“怎么?”

  大爷道:“父王还不知的,三奶奶把那些人撵了后,就让自个陪房顶了那些人差事。这也罢了,任人唯亲也无可厚非,到底还是自个身边知根知底的人用着放心。只是三奶奶不该这里才发作了这些,转过脸来就放任她自个的人贪墨了。”

  襄郡王眉头一锁,道:“什么?竟然还有这事儿?那个你怎么不早说?”

  大爷很是无奈地叹气道:“我一个做大伯子的,只一个避讳我便不好与三奶奶的说了。儿子倒是有心想和母妃说道,可母妃如今这样的身子,我又如何敢让她操心这些琐事的。父王又不好管后宅的事儿,儿子就只能暂且当是不知的,待三弟回来了,再说与他知道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