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下去，邱子彦担心再下去他会感冒，于是抱着一起站在花洒下面，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后，便用浴巾裹回了床上。

  后背接触到柔软的被褥，唐小语已经开始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情。

  大概会很疼，可是如果是因为他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

  “晚安。”邱子彦调暗床头灯，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唐小语有一点点意外。

  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这样……还远远不算完吧？

  “其余的事，留到你长大一点再做。”像是猜穿他的心事，邱子彦轻笑。

  唐小语脸再次通红。其实他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什么小孩子，但这种时候总不能主动说‘我已经是大人了’之类，那样未免也太奔放，所以只好闭嘴沉默。

  怀里的身体有淡淡牛奶和玫瑰香味，邱子彦抱紧他，心情很好很好。

  夜阑风清，连梦都是甜的。

  第二天清晨，唐小语照旧醒来的很早，扭头见身边的邱子彦还在睡，于是小心翼翼掀开被子想去做早餐，却被一把拽回床上。

  “早。”邱子彦把他压在身下。

  “……早。”两人距离太近，连鼻尖也几乎蹭到。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邱子彦帮他盖好被子。

  “我去帮你煮早饭。”被窝很暖，唐小语睡得脸蛋有些红。

  “不用这么麻烦，等会吃个三明治就好。”邱子彦握住他的手亲亲，“等会再起床，我们一起去晒太阳。”

  “被人认出来怎么办？”唐小语问。

  “认出来又怎么样。”邱子彦失笑，“明星也是需要光合作用的，要不然没有能量长出叶子，会变成秃头！”

  唐小语被他逗笑，眼睛里亮闪闪。

  “想不想听童话？”邱子彦和他额头相抵。

  “不想。”唐小语拒绝，上次那个青蛙王子的童话有心理阴影！

  “在平安夜的街道上，走着一个卖火柴的小男孩。”邱先生完全无视他的意见，真是非常强权主义。

  唐小语认真回忆了一下，卖火柴的小女孩里似乎没有‘昏迷的王子需要公主一个吻，才能解除魔法’之类的情节！

  “小男孩赤着脚走在雪里，很冷也很饿，橱窗里有香喷喷的烤火鸡和漂亮的衣服，但那些东西都不属于他。”邱子彦和他十指交握，“没有一个人愿意买他的火柴，小男孩只好躲在墙角里，颤抖着点燃一根火柴，想要拥有哪怕只是几秒钟的温暖。”

  虽然是古老的童话，但听上去还是依旧会有点堵。

  唐小语抬起眼睛看他。

  邱子彦表情很认真，“火光映在墙上，那里突然变得像薄纱一样透明，他可以一直看到屋里，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摆着精致的盘子和碗，肚子里填满了苹果和梅子的烤鹅正冒着香气。更妙的是，里面还有一位王子。”

  唐小语：……

  童话里有这段？

  “王子走出墙壁，牵住小男孩的手问他，你愿不愿意到我家里，来享用一顿美好的平安夜大餐？”邱子彦捏捏他的脸蛋，“喏，现在轮到到你说台词了。”

  唐小语用眼神抗议，我什么时候答应要陪你一起演！

  “快点。”邱子彦还在催促。

  “……嗯。”唐小语只好妥协，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然后王子说，那你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我？”邱子彦继续问。

  唐小语哭笑不得，“哪里有这么小气的王子。”请顿饭还主动问人要礼物！

  “王子也是需要圣诞礼物的！”邱子彦说得理所当然。

  “……我还是去帮你做早餐吧。”唐小语挣开他就想跑。

  “王子不缺厨娘。”邱子彦压在他身上，眼底满是笑意，“王子需要一个漂亮的小王妃。”

  果然又是啊！唐小语无语问苍天。

  “你希望童话的结局是什么？”邱子彦戳戳他的脸蛋。

  唐小语冷静道，“善良的王子买走了所有火柴，然后就把小男孩放走了。”

  “这哪里是童话，这是纪实文学。”邱子彦解开他的睡衣扣子，“童话结局应该是小男孩嫁给了王子，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你快点放我下去！”唐小语捂着衣服抗议。

  “乖，给我亲一下肚子。”邱先生厚颜无耻。

  肚子有什么好亲的！唐小语握拳朝他挥了过去。是本能反应也是习惯……反正邱子彦身手很快，每次都会成功躲掉！

  但凡是总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