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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2)


  文子熹攀不住他肩,只能死死抓住身后被单揉啊揉。

  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难受吗?疼过了也就不难受了,欢喜吗?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欢喜,她只知道她的阿淮,正让她如溺温渊。

  后来她开始一声声叫他“阿淮”让他缓缓,他倒愈加欣喜,捞起一条玉藕似的腿儿挂在臂间。

  她又叫他“淮哥哥”求他轻轻,他却吻着她嘴儿一下子顶得深深让她呼不出声。

  再后来她干脆叫他“宁淮”道她委屈,他却开始一声声地唤她“娘子”。

  直到有白溢出来的时候她便再也忍不住地哭了,眼泪顺着脸颊颈间一直往下流,和他滴落的汗液混在一起。他一边柔声哄着吻干她的泪,一边让她的哭声随着他的挞伐变换着嘤嘤的调子。

  夜,本长,但在洞房花烛的时候便变得格外短。

  至少对他来说是。

  ——

  日光透过红帐照进便变得柔和,文子熹悠然转醒,身上有些酸疼。

  睁眼,昨夜同榻而眠的男人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她,眼角还残存着一份未消散完全的餍足。

  “醒了?”他笑着把人拥入怀中,嗓音带着晨起时的微哑。

  文子熹捋了捋一夜过后尚还混沌的思绪,昨夜所有的记忆开始一幕幕放映在眼前。

  她顿时气了,推开他的怀抱,翻了一个身拿背对着他。

  “怎么了?”他的胸膛贴上她脊背,宁淮顺带在她后颈烙下一个吻。

  文子熹哼了一声:“坏蛋。”

  坏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坏蛋把她顶得好慌,坏蛋磨到她哭了出来。

  “哦?”宁淮语音上挑,琢磨了一番这新婚第一天他的夫人就送给他的二字考语。

  她嫌不足,又补充了一句:“骗子。”

  骗子骗哭着的她说他会停,结果他说他给她留的那喘息的一瞬间就叫做停。

  宁淮微愣,又从后把她整个人圈到他怀里,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昨晚的感觉……不好吗?”

  他明明白白地听到她的嘤喃和哭吟里夹杂了欢愉。

  而且他的感觉……又实在是好得不得了。

  文子熹一听,整个人顿时又羞又炸,小脸飞速蹿红,挥舞着小细胳膊要去撕他的嘴。

  宁淮笑着躲闪,两人在一方天地里乱成一团。

  双悦领着一排端着洗漱用具和衣物的丫鬟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嬉笑打闹之声,各人也均悄悄红了脸。

  双悦捂着手绢儿偷笑,待得听里面的玩闹声平静下来之后才轻轻扣响房门:“公主,驸马爷,该起来洗漱更衣去给老妇人敬茶了。”

  此时的宁淮正仰躺在床上,文子熹跨坐在他身上对他举臂要打。

  两人身上都乱,她没注意到自己小半个兔子已逃了出来。

  “要打还是起床?”他问,眸光划过她时一闪,轻抬了一下腰际。

  文子熹颠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有多暧昧,慌忙捂住衣领,翻身下床跻鞋:“起床!”

  ——

  二人仍旧穿着红衣,只是不似昨日那般的厚重,他一夜过后浑身充盈着蓬勃之气,她也不知不觉间更增了分妩媚。

  两人并排走着,他想去牵她的手,她却嘟着嘴摆摆袖子甩开,蹿了几步行至他前面。

  宁淮笑笑,三两步又和她并排想要拉她的手,她仍是不让,甩开袖子埋头走得很快。

  以此往复了几遭便也到了堂屋。

  江氏早早便到了,穿着一件玄底红花的褙子,头戴一根造型简单的红宝石簪子,端端地坐在当中正椅上。

  她见着儿子和媳妇一路玩闹着走来,心里向亡夫告慰儿子的亲事已成,两人感情好似蜜里调油。

  新婚夫妻要敬茶。

  文子熹捧着茶盏在江氏面前福一福身,有些羞怯地叫了一声:“娘。”

  她从小便叫只叫过母后,如今嫁了人,倒也有一个人要让她叫娘。

  江氏笑盈盈应了文子熹的称呼,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又从腕上褪了一个镯子戴到文子熹腕上。

  “从今后你便是我儿媳妇,我待你和待淮儿是一样的,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尽管来跟我说,娘帮你讨回来。”江氏拉过文子熹的手在掌心,和蔼开口。

  “谢谢娘!”文子熹得意地瞧了一眼一旁的宁淮,心里但又存些疑虑,不知像昨夜的那般欺负,娘能管吗?

  江氏点头微笑,又拉过宁淮的手覆在文子熹手上:“淮儿更是要好好待你媳妇,以后不准让她受委屈,她要是有了不高兴,我第一个肯定罚你。”

  宁淮笑着握住这双刚刚还求而不得的柔荑,任凭文子熹在悄悄使劲想要挣开:“谨遵母亲教诲。”

  ——

  宁家只有江氏一个长辈,拜过了就也告成,新婚后除了第三天要回门外左右也没什么事,文子熹第一天就牵着宁骨头在这座她今后要在此生活的宅院里转悠,见见人识识路。

  宁淮也就跟在她身后,随着她转悠。他成婚,李掌院特意给他告了几天假,让他好好在家里多陪陪自己的新媳妇。

  不过文子熹一整天都是跟宁淮别别扭扭,她一见他便就又羞又恼,羞自己昨夜已经由内到外彻底成了他的媳妇,恼这人行事孟.浪累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