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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4章 你是一只兔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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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羊行文,知府傅伯雍,两人得知宁宸受伤,差点当场吓死。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摄政王在秀州受伤,弄不好他们是要掉脑袋的。

两人连跪带爬的跑来。

“下官保护不力,让王爷受伤,罪该万死,求王爷严惩!”

“下官该死,竟让王爷受了伤,下官该死啊。。。。。。”

两人跪在宁宸面前,惶恐不安。

“行了行了,此事不怪你们二人,是本王大意了。”

宁宸摆摆手,制止了两人的哀嚎。

他是战场杀伐之人,受伤乃是常事。又不是吃个桃桃好。。。。。。

风过林梢,声如细语。阿昙站在那片新生的言木林边缘,掌心仍残留着少年写下的“我也在”三字的触感。那三个字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涟漪一圈圈扩散至她心底最幽暗的角落。她忽然明白,这世间最沉重的并非苦难,而是孤独??是千万人同处一地,却无人敢说、无人肯听的寂静深渊。

而如今,深渊正在回响。

她转身走向镇中默园。这座小镇原无默园,五年前才由启口园派传声者前来筹建。起初只是一方空地,几块石碑,无人问津。直到三年前,一名老农在此刻下亡妻的名字与死因:“饿死于大旱年,官报称‘病故’。”自此,石碑前渐有人来,或刻字,或低语,或只是静立良久。

今日园中已聚了数十人。阿昙缓步走入,未惊动任何人。她见一位妇人正蹲在碑前,用炭条一笔一划描摹着什么。走近一看,竟是《民议录》残篇中的一句话:“民之苦,非天灾,实人祸也。”那妇人手指颤抖,却写得极慢极稳,仿佛每一笔都在赎罪。

阿昙轻声道:“你不怕吗?”

妇人抬头,眼中含泪,却笑了一下:“怕。可我儿子昨夜问我:‘娘,我们家祖上是谁?’我说不出。我不想他将来也说不出。”

阿昙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声音结晶,轻轻放在石碑基座上。晶石微光一闪,似有低语流转其中??那是十年前某位流放文人在雪地中最后的遗言:“我写下这些,不是为了改变什么,只是为了证明我还活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传声者奔入园中,额上蓝绸已被汗水浸透。他单膝跪地,喘息道:“阿昙姐……北境铁狱旧址的地脉钟……又响了。这一次,不是嗡鸣,是**整座钟在移动**。”

阿昙眉头微蹙。那口青铜巨钟自“共忆祭”后便沉寂多年,仅偶有共鸣,从未再动。她当即起身,命人备马,连夜北行。

三日后,她抵达铁狱废墟。昔日阴森高墙早已坍塌,唯余断石残柱,如同大地裂开的齿痕。而那口巨钟,竟已从地宫深处缓缓升出地面半尺,钟体裂纹中渗出淡青色光晕,宛如血脉搏动。

她俯身贴钟,以心音探查。刹那间,无数碎片般的记忆涌入脑海??

一个被割舌的女子,在牢中用血在墙上写字;

一名小吏偷偷抄录冤案卷宗,藏于米缸底部;

一群孩童在战火中手拉手跳入井中,只为不落入敌军之手……

这些并非来自三百魂魄,而是更早、更深的过往??是这片土地千百年来所有被湮灭的声音,此刻正借地脉之力,试图冲破封印。

“不是钟在动,”她喃喃道,“是下面的东西,要出来了。”

当夜,她召集守脉人布阵,以四枚声音结晶为引,启动“回声溯源”第二式??“地喉启封”。仪式持续整整一夜,直至东方既白,钟体猛然震颤,一声悠远洪钟响彻北境,连百里外的雪山都为之崩落雪浪。

钟下泥土龟裂,一道石阶自地下浮现,蜿蜒向下,不知通向何处。

阿昙执灯而入。

阶梯尽头是一座圆形石室,壁上刻满密文,竟是失传已久的“古听语文”??一种比手语更原始、比文字更直接的表达方式,据说能将情绪与记忆直接刻入观者心灵。她逐字解读,终于明白此地为何被称为“地喉”:这里是九州地脉的共鸣点,也是所有被压抑之声的汇聚之所。当年影枢之所以选择此地建铁狱,并非偶然,而是为了**镇压这口会说话的大地之喉**。

石室中央,立着一面黑镜,非铜非铁,似由凝固的夜色铸成。镜面光滑如水,却映不出人影。阿昙伸手触之,指尖刚触及表面,整面镜子突然化作流沙般滑落,露出背后一扇门。

门上无锁,唯有四个凹槽,形状分明??笔、药、剑、信。

她怔住。

这不是第四锁,这是**第五门**。

四公子留下的四物,正是开启此门的钥匙。可它们早已散落人间:白玉笔在启口园供奉,药囊随“药公子”葬于南岭,剑埋于东海礁石之下,信则焚于初代传默仪式,灰烬撒入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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